“方纔父親也誇了我,一歡暢就把桌上的澄泥硯給了我,之前我跟他討了無數次他都不肯給呢。”
“父親昨晚在府裡說要致仕隱退的事情,爺但是曉得?”
“是,媳婦曉得了。”
“還行,隻是不說你不曉得,那定西侯的沈禦竟然也進了禁軍。他技藝可真不錯。”一提及禁軍,肖景昀就有些飄飄然起來,“娘子,你知不曉得,那沈禦都讚了你相公我的騎射工夫呢。”
“哦,沈世子但是久經疆場的悍將,他說了爺的工夫好,想必就是不錯的。”
剛用完早膳,妙嬋正在院中翻撿庫房,籌算給沈禦奉上新婚賀禮。鎮國公府的禮單大夫人喬氏早就備好了,隻是妙嬋與沈禦的友情分歧彆人,她想送份特彆的禮品給他,也算是她的情意和祝賀。曉得兩人友情的紫煙也陪在身邊一個勁的給本身出主張。
“妾身不懂甚麼甚麼朝中大事,卻也聽過功高蓋主的事理。我們府裡現在陣容正旺,不知多少人在背麵虎視眈眈,全部皇族也有牢騷,公爹在這個時候激流勇退,也是為了成全皇上與我們肖家的情分。”
“嗯嗯,還是府裡的菜好,金吾衛的炊事真不是人吃的。”
“府裡幾個孩子都是皇上看著長大的,還怕找不到甚麼好人家。”
“嗯,父親剛纔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伉儷兩就如許心平氣和的說著家常理短,燈下的鴛鴦願來願近,直至好頸而臥。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我都有點想不通,父親為甚麼要這麼做,方纔父親在書房裡還特地將朝裡的情勢闡發給我聽了,妙嬋,權臣就真的不能善終嗎?”冇甚麼心機的肖大世子實在有些冇法忍耐自幼靠近的皇上和父親會有嫌隙。
建安四年,全部都城喪事不竭,鎮國公府、定西侯府的世子接踵結婚,兩場昌大的婚禮都在城中掀起熱話。威武不凡的少將軍騎著白馬,將自小訂婚的娘子風風景光的娶進家門,戀慕死了無數未嫁的少女。
一聽到誠意伯夫人,諸位夫人的神情就有點黑了下來。劉氏與妙嬋的乾係府裡的長輩都曉得,可鎮國公府與誠意伯府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妙嬋進門,兩家也冇有甚麼來往。今兒個劉氏上門,還特地挑了這個時候,很較著就是來找妙嬋的。
走出榮壽堂時,夜已深沉,妙嬋就如許一小我悄悄的行走在小徑上,沐浴著昏黃的月色。八月的夜晚已經有了絲絲的涼意,可妙嬋一點兒也不在乎,隻是在心底感慨,肖家畢竟分歧於普通的人家。如果光陰真的如此靜好,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