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冇有人比她更明白。
王爺,是愛蜜斯的吧。
他始終忘不了阿誰夢……忘不了她看他時的眼神有多冷。
白鳳歌仍舊是一襲男裝,慵懶地坐在正堂的高坐之上,右手撐在太師椅的扶手上,手掌托著下巴,魂遊天外。
眼睛已經哭得紅腫,此番眼淚又落了下來。
“唔,聽聞本日是我和我爹下葬的日子。”白鳳歌坐正身子:“我深思著明日讓商總管去找龍塬索債。”
他們用最樸拙的目光諦視著白興天的棺槨,無聲地訴說著他們心中的感激與深痛。
親身在蜜斯的靈堂前衣不解帶地守了三天三夜,滴水未進粒米不沾,隻是冇日冇夜地喝酒冇日冇夜的和那棺槨說話……
不然,又怎會那麼痛苦?
曾經的龍鈺,已然跟著她的死訊跌落在那無邊冷寂的鬼域當中,斷了朝氣。
翱龍國都城。
滿街百姓和送葬的人紛繁瞪目駭怪。
但是……這段時候以來,她感覺他好不幸……真的好不幸……
買賣做了這麼久了,是該討酬謝的時候了。
兩輛喪車於同一時候彆離從攝政王府和白府解纜。
“歌兒……人都說月圓人團聚……但是你在那邊?我的心……又在那邊?”對著圓月無認識的低語,迴應他的是更加幽冷的月光和一屋子的冷寂。
“歌兒……明日為夫便不能陪在你身邊了……你可會孤單?”龍鈺將視野放到棺槨上,苗條的食指悄悄地撫摩著冰冷滑潤的玉棺,如同撫摩深愛的戀人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