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目標地,是皇陵……
“在想甚麼?”清冷的嗓音傳來,墨容手中端了一個托盤,托盤上安設著一個白玉盅和一隻勺子。
他早就曉得錯了,可惜……事已定局才子已逝,統統都太晚了……他明白得太晚了,連挽救的機遇都冇有……
“歌兒……人都說月圓人團聚……但是你在那邊?我的心……又在那邊?”對著圓月無認識的低語,迴應他的是更加幽冷的月光和一屋子的冷寂。
呢喃的聲音越來越小,終究歸於平寂。
白鳳歌仍舊是一襲男裝,慵懶地坐在正堂的高坐之上,右手撐在太師椅的扶手上,手掌托著下巴,魂遊天外。
這些日子以來,冇有人比她更明白。
本日,是白大將軍和攝政王妃下葬之日。
她,連老爺的最後一程和冇法相送……
阿誰小丫環,他識得。
“持續前行。”冷唯深深地看了龍鈺一眼,亦沉聲對身後的步隊道。
……
王爺的傷痛,冇有人比她體味得更清楚。
白將軍的下葬之日,他們這些受了庇護的人,又豈能不至?
因為他之前地蜜斯那般視若無睹,乃至還將妓子接回府中讓蜜斯蒙羞。
她在王府裡,看得很明白。
“唔,聽聞本日是我和我爹下葬的日子。”白鳳歌坐正身子:“我深思著明日讓商總管去找龍塬索債。”
“將軍走好――將軍走好――”龍鈺的悲呼讓百姓們回過神,紛繁雙膝跪地,齊聲悲呼。
王爺,是愛蜜斯的吧。
錯了!
親身在蜜斯的靈堂前衣不解帶地守了三天三夜,滴水未進粒米不沾,隻是冇日冇夜地喝酒冇日冇夜的和那棺槨說話……
落魄!頹廢!毫無活力!
“小婿不孝,嶽父大人走好――”龍鈺對著白興天的棺槨重重地叩首。
視野瞥向哭得肝腸寸斷的嬌小身影,龍鈺垂下眼眸。
目之所及,到處都可見淒冷的紅色。
悲慘的結局,讓聞者心驚見者膽顫。
不然,又怎會那麼痛苦?
滿街百姓和送葬的人紛繁瞪目駭怪。
“老爺……老爺……”白鳳歌的送葬步隊當中,一抹嬌小的身影定定地看著緩緩消逝在視野中的喪葬步隊輕聲呢喃。
天下第一莊,莊主府。
曾經的龍鈺,已然跟著她的死訊跌落在那無邊冷寂的鬼域當中,斷了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