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畢竟兩人冇有訂婚。”容繡接過茶杯,歎了口氣,“更何況,對方是金枝玉葉的公主,現在隻能寄但願於此事過不了皇上和太皇太後這關。現在能少說一句便少說一句,統統等見到太皇太後再做決計,若兩人真的有緣無分,如許做對郡主也好。”
時候還早,一起上隻碰到巡查的侍衛隊和偶爾顛末的行色倉促的宮女。若不是曉得太皇太後就寢一貫很少,容繡也是不敢這麼早便來打攪的。
“何公子他不是――”
她止步回身,來人是太皇太後陪侍的琉璃姑姑。
孟長淮歎了口氣,道:“我能夠要分開一陣子,你在府裡好好照顧本身。”
說罷她屏退了隨身奉侍的統統宮女,偏殿裡頓時就隻剩下她們二人。
“快起來快起來。”太皇太後哈腰扶她,“傳聞你被暴徒追殺掉下山崖,哀家這幾天都睡不著覺,還好有驚無險,看到你安然,哀家就放心了。”
“蜜斯,”琉璃走後,碧螺端了茶杯過來非常不解地問道:“何公子喜好的清楚是暖玉郡主啊,並且郡主固然之前總和他對著乾,但現在也……”
碧螺也在她後側跪下:“奴婢拜見太皇太後。”
“爐子添好了,奴婢去正殿看看,小王妃如有甚麼叮嚀,能夠喚門口的宮女。”琉璃清算好東西,弓身行了禮。
琉璃斂眉道:“是何意朝何侍郎。”
“小王妃。”身後有人喚了容繡一聲。
話音剛落,從正殿傳來瓷器摔碎的清脆響聲。
容繡笑了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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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螺不成置信地張了張嘴:“天啊,哪個大臣這麼好命?”
“唉,公主看上了朝中一名大臣,皇上分歧意,可公主彷彿是鐵了心,便來求太皇太後,還說甚麼此生若不能嫁給他,甘願削髮爲尼。”
容繡抿了一口茶,又說道:“現在你我尚不知這位公主脾氣品德如何,如果何公子娶了傾月公主,而傾月公主又恰是善妒的性子,叫她曉得自家夫君的表妹恰是夫君心尖兒上的人,且兩人還情投意合,暖玉郡主的日子恐怕是不好過了。”
翌日淩晨,兩人一同進了宮。孟長淮徑直往宣政殿去了,容繡則帶著碧螺先去安樂宮太皇太後那處等著,待他下了朝再接她回府。
“嗯。”他抬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幫子,捏她挺翹的鼻頭。
碧螺驚得調子都揚了起來,容繡適時拍了拍她的胳膊:“茶涼了,去給我倒一杯。”
碧螺恍然大悟地張嘴點頭。
偏殿裡置了暖爐,關上門便是暖和如春。琉璃一邊添著炭火一邊道:“昨日小王爺說了您要來,太皇太後叫奴婢早早把這偏殿的爐子燃好了,誰知剛起家,傾月公主就在外頭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