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是男人救了她,便多看了他幾眼,瞧著他一嘴的油,又黑又膩,白瞎了一張都雅的臉,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拉起男人的衣袖給他擦了擦。
“昨晚你來找我了?”後腦勺還在疼,連半夏想起昨晚被人打暈了,臉很臭。
這男人如何活下來的?
“我是有病麼,管他何為麼。”本身肚子都還餓著,哪有空顧彆人死活。
聽到她問話,男人很活力,眼裡有著冷意,氣乎乎地說,“有好人關鍵娘子,娘子不要怕,我已經幫你揍了他們。”
昨晚她被人半道暗害,那些人清楚是衝她來的,她一個農家女,冇錢冇勢,除了二嬸會打她主張,連半夏想不出彆人。
咕嚕……
這石頭床真硬,睡得她滿身骨頭都疼。
不是她矯情,而是這肉帶著一股腐臭味,也不曉得放了多久,早變了質,何況男人底子冇有把肉烤熟透,內裡固然烤焦,內裡倒是生的,吃下去很輕易抱病。
連半夏憋著一口悶氣,愁悶地翻著白眼,看到男人又要吃肉,從速脫手打掉,比及他又要撿時,厲聲嗬道:“不準撿!”
連半夏穿上鞋後,起家擰擰胳膊甩甩腿,趁著鬆動筋骨時,隨便打量著山洞。
連半夏心塞,想著本身和男人甚麼乾係都不是,也不想再管他,掀了氈子下床,籌算趁著白日早些下山。
“不利!”她罵咧了聲,黑著臉回到山洞。
“甚麼味兒,拿開些。”她嫌棄地捏著鼻子。
昨夜入夜,她冇瞧見內裡的模樣,現在一看,這山洞裡真夠窮酸的,除了床上這些鋪成的獸皮,再冇有彆的東西,比禿子的禿頂還潔淨。
是誰關鍵她?
男人看著她傻笑,逗貓似地晃了晃手裡的肉說:“很香的,娘子快吃。”
“……”男人發脾氣了,活力地瞪她,冇再撿肉,回身跑到不遠的火堆邊,拿著刨火棍胡亂擢著火堆。
“呸呸呸……甚麼東西,又腥又臭。”肉剛入嘴,連半夏當即吐出來,順手丟掉剩下的肉。
一時候,火星四射,火苗被進洞的北風吹得呼啦直跳,映照出男人不悅的臉,有些傻裡傻氣地嘟嘴,差點冇把連半夏氣死。
這時,洞裡空無一人,本來坐在火堆邊的男人分開了。
一出洞口,滿眼都是鵝毛大雪,內裡白茫茫一片,甚麼都看不見,北風一吹,連半夏滿身高低當即被雪裹成雪人,凍得滿身直顫抖,彆說下山,就是走出山洞她都辦不到。
連半夏剛一睜眼,一大塊冒著熱氣的烤肉橫在麵前,黑乎乎的,都烤焦了,味道很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