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聽到太後提及皇後孃娘，太後的話中，多多極少透出對魏皇後的必定。

莫陽明手上行動不斷，卻有些擔憂：“太後孃娘服用多久了？服用以後是否那裡不舒坦？”

寶瞳搖點頭悄悄歎了口氣：“奴婢如何就長了一雙眼睛。”這皇宮太大，她又有眼疾，委實看不過來，不過倒是個遛眼睛的好處所。

趁著冇有人重視，顧明珠低聲道：“如何了？”

莫陽潔白了手，叮嚀顧明珠：“珠珠，將藍色瓶子的藥酒拿來。”

莫陽明停下腳步等著顧明珠走上前來叮囑：“前麵就是慈寧宮了，一會兒見到太後孃娘，忘了其他禮數不要緊，儘管跪下叩首施禮。”

太後叮嚀女官：“將那藥分出一些給莫真人。”

“就算那藥無毒，娘娘也不宜再用，”莫陽明低聲將白恭人的景象說了，“心智被那藥所迷，神情癲狂，不消那藥就疼痛難忍，孫慧秀將那藥給娘娘應是心胸不軌。”

太後又是一笑，這是慈母之心，恐怕女兒進宮出甚麼閃失，萬一出了不對，但願她能顧懷舊情。

莫陽明常日裡話未幾，一來她性子坦直不免說話不好聽，二來她就是個冷僻的人，可貴會對顧大蜜斯如此照顧，太後非常體味莫陽明，因而更加獵奇這位顧大蜜斯。

莫真人道：“隻找到了淡巴菰，這淡巴菰固然也奇特，卻與白恭人用的藥不太不異，以是道人想拿到太後孃孃的藥細心看一看。”

“臣女母親也想太後孃娘，”顧明珠說著擼起袖子暴露一串紫檀木，“這是娘娘賞賜給我母親的，母親一向好好地戴著。”

顧明珠點點頭。

太後也不再推讓，擔憂地看了看莫陽明：“你如何樣？”她傳聞莫陽明受了傷，現在看起來神采還好。

莫真人道：“詳細景象還不曉得，娘娘將那藥丸給道人一些，道人歸去細心辯白藥性。”

莫陽明眼睛向四週一掃，目光中閃過一絲欣然，當年她陪著太後孃娘經曆了風風雨雨，總感覺闖過大風大浪就能安靜，卻冇想到登到高處以後，看到的並非是設想中的風景。

顧明珠起家回話：“回稟太後孃娘，來歲就十六了。”

更何況宮中情勢瞬息萬變，這麼多人被關在這大院子裡，離皇權比來，常日又不讓出入，民氣都用在了算計、爭奪上。她實在不喜好這裡。

太後接著道：“哀家早就曉得就算躲在宮中不出，他們也會算計到哀家頭上，東宮被廢，朝局必將會亂，這後宮有人看戲，有人想做黃雀，哪個冇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