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媽媽見那醫婆還站在那邊,不由皺眉斥責:“還不退下。”
顧明珠踏進了門,屋子裡一股奇特的味道劈麵而來。
幾個郎中一起被請進了白恭人的住處。
白恭人掙紮起來,上身和屁股扭動,惶恐中彷彿要從床上掉落下去,管事媽媽倉猝上前:“恭人您如何了?她不是阿嬋,她是來給您看症的醫婆,這醫婆臉上有塊紅色的胎記,是不是是以嚇到了恭人。”
顧明珠像是要再細心檢察白恭人的腿傷,向白恭人靠近了幾分,然後悄悄地翻開了臉上的紗羅。
顧明珠見過很多摔傷的病患,要麼是摔壞了腰骨,腿上冇有了知覺,要麼是骨頭碎了,傷處扭曲變形。
顧明珠本意是讓白恭人驚撥出聲,她藉機看白恭人的口舌,方纔袁家管事捧出的玉管上有煙燻的陳跡,若白恭人用這類淡巴菰久了齒上該會留有陳跡。
顧明珠曉得南邊有種藥材叫淡巴菰能夠祛濕,但用起來很奇特,需求撲滅藥材,用玉管吞食燒起的煙氣。
管事媽媽道:“真人出京去了,走了好久,恭人……您……您忘了嗎?”
郎中上前扣問病症。
袁家根底不深,作為僉都禦史奉銀未幾,怎能長年用如許的草藥,並且淡巴菰隻要祛濕的功效,為何能治白恭人的病?
“藥浴呢?”
白恭人深深地一口氣,淡巴菰的煙氣在身材裡散開,似是讓她一時健忘了痛苦,白恭人伸出了手,表示管事媽媽持續,要不是哥哥弄到了這些東西,她能夠早就冇了命。
柳蘇當即道:“我師父生來臉上有胎記,加上采藥時受了重傷,臉孔被毀,恐怕嚇到旁人,這才戴著帷帽。”
白恭人卻分歧,腿受傷多年還能感遭到疼痛,兩條腿的膝蓋處有很多刀傷,像是被幾次切割過,刀口平整,邊沿又被縫過的陳跡,應是外科郎中的手筆。
郎中們群情紛繁,輪番上前去診脈,然後又退下來冥思苦想。
“冇了,”管事媽媽戰戰兢兢隧道,“前次您吃的就是最後的一點點。”
來之前她已經讓柳蘇探聽過白恭人的病情,白恭人受過傷後開端還能走動,厥後愈發嚴峻,這麼看來袁家請過外科郎中前來醫治,到底是傷得太重,還是醫治不當形成現在的景象?
“恭人,藥,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