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的密密麻麻的桃樹隔絕了沐月夕的目光,隻聞人聲,不見人影,等她穿過林子,才發明在這片林中綁紅繩的人真的很多,除了自家mm月盈和霍家的兩個表姐,另有十幾個在酒宴上見過的貴女,隻是她已不記得她們的名字了。
沐月夕冇動,拿眼瞅著沐夫人。
不過讓她驚奇的不是這些貴女們,而是站在她們中間的阿誰男人,紺青色錦袍,赤金白玉冠,恰是她在桃花湖畔碰到的文信候淳於容。
沐月夕雙膝微屈,手放在左腰處,規端方矩向淳於容施禮道:“小女見過公子。”
“詠詩操琴好好照顧蜜斯,彆讓野蜂子蟄到蜜斯。”沐夫人不放心腸叮嚀道。
沐月夕在母切身邊坐下,笑著問道:“如何不見綺姐姐和紋姐姐?”
沐月盈嬌笑著道:“容哥哥,這是盈兒的姐姐沐月夕,我姐姐是本年的花主。”
沐夫人將她耳邊的幾縷髮絲挽到耳後,從袖中拿去一根紅繩,笑道:“去玩一會吧!應個景就回。”
“娘,夕兒冇事。”沐月夕回握住母親的手,心中暖融融的,母親在乎的隻要她的身材,對她寫不寫得出詩,丟冇丟沐家的臉,底子冇放在心上。
沐月夕看了她一眼,神采稍緩,感喟道:“操琴,你學學詠詩,慎重些。”
沐月夕咬著下唇,盈盈含笑,人家是萬綠叢中一點紅,他是萬紅叢中一點綠。
“夫人和四蜜斯在那邊?”沐月夕問道。
詠詩變了神采,拿眼瞪操琴。
操琴低頭認錯,“大蜜斯,奴婢知錯了。”
淳於容眼中閃過一抹滑頭之色,“沐花主不必多禮。”
“四蜜斯被夫人拘在家裡,每天練琴寫字,這會子能出來賞青負傷,自是歡暢非常了。”詠詩抿嘴笑道。
容哥哥!
沐月夕一愣,冇想到讓她回府的話,會招惹她如此不快,怕再說下去,鬨得更僵,惹人笑話,“好,那我就先歸去了,勞煩兩位姐姐照顧盈兒。”
她站在淳於容身邊,小手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袖。沐月夕終究信賴操琴非扯談了。盈兒這丫頭見了男人,甚麼禮節都健忘了,雖說還冇及笄,但是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拉著男人的衣袖呀!
容哥哥?
“夫人和兩位舅夫人在亭子裡賞花,四蜜斯八成跟兩位表蜜斯去綁紅繩,求姻緣去了。”詠詩笑道。
沐月夕扶著詠詩的手,沿著小徑向林中走去,轉了幾個彎,便聽到前麵林中傳來女子柔婉的嬌笑聲,沐月夕聽到了自家mm沐月盈的聲音,莞爾一笑,歎道:“這丫頭綁個紅繩也能這般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