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雲裳像隻驚弓之鳥，嚴峻地看向閉著眼的司空，但見他皺了皺眉，她就感受整顆心都揪了起來，急倉促地走到門口，翻開門便拉住了看到她後目瞪口呆的司野，一把捂住她的嘴，低聲警告道：“不準出聲！”

夜煜緊盯著愁眉舒展一刻也不肯多等的花雲裳，半晌方勾唇笑道：“本王向來對這些傍門左道的伎倆不屑一顧，承蒙司空中間看得起，但這玄術，本王是不肯學的，你且施法讓本王見地見地吧。”

夜煜曉得現在的她不再對他癡迷愛戀，卻冇想到她會這般絕情，他的高傲卻不準他認輸，“你內心有冇有本王並不首要，本王看上的東西，就冇有得不到的。”

“你們在說甚麼？”花雲裳愣愣的看著二人，“不是來找文籍的嗎？”

本來就不是她，花雲裳在內心冷靜的加了這麼一句。

司空的設法很簡樸，他將玄術傳給夜煜，讓他獲得玉中靈氣，幫忙花雲裳與否便與他無關，而夜煜可否奪得江山，他也無所謂，他隻當是酬謝師父的再造之恩，給夜煜更大的決勝掌控罷了。

“你問我你在我內心是甚麼位置？”花雲裳垂下眸，避開夜煜過於熾熱的目光，“我很抱愧，你向來就不在我內心，曾經的事，我健忘了，銳親王殿下也忘了吧，就當那小我，不是我。”

他也不以為這個有些懵懂的少女會清楚這玉石的來源，固然他看不見，但她給他的感受，便是傻得敬愛的一個女人，與師父說的紅顏禍水，是有些出入的。

花雲裳渾身一震，腦海裡閃過幾個零散的片段，細想之下有甚麼都記不起來。

“銳親王殿下果然睿智，鄙人佩服。”司空拱手，笑得淡然。

此玉並非平常物件，說是希世珍寶也不為過，他很獵奇它的來源，可花雲裳說是大祭司之物，他便不好持續詰問，固然他對鬼神之說不甚信賴，但在夜國，扣問祭司的私事，到底是輕瀆神靈的不當行動，起碼，是不規矩的。

所謂接收靈氣，遠遠冇有花雲裳設想中那麼壯觀，冇有神台施法，亦冇有光芒萬丈，司空就隻是捧著那塊玉佩，閉著眼悄悄地做冥想狀，除了手心的玉紫光越來越淡以外，再冇甚麼獨特之處。

“花雲裳……”司空喃喃的反覆著她的名字，腦筋裡有甚麼彷彿要吼怒而出，撞得他頭痛欲裂。

雷天逸點頭輕歎，幸虧夜煜並未固執於回京之事，他也能鬆口氣了，“你們年青人有精力，我這把老骨頭就不跟著瞎折騰了，你們自去書房吧，老朽也該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