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采盈點頭,還是忍不住體貼的問道,“紅姐姐,雖說我不敢多言,但林大哥對你如何我是曉得的,他又是那麼重情重義的,想來你怕是有些曲解了,有甚麼話挑瞭然說就好,切莫生出嫌隙,我……和王妃,都但願你能無憂。”
“紅姐姐,你不是回堆棧了嗎?”她岔開話題,以免本身再暴露甚麼馬腳,讓紅玉顏得知花仙兒應當就是花雲裳的動靜。
本來花雲裳的死與她無關,可自打和花雲月這麼來往,並且幾次欲害花仙兒以後,她已經不敢再說本身對得住花雲裳了。
“紅姐姐,林大哥他……”采盈欲言又止,倒是紅玉顏利落的接下話,道:“你林大哥要回師門,我得陪著,不然也不消這麼急著走。”
紅玉顏方纔來過,便是與采盈說了踐約未能行刺花雲裳的啟事,江湖中人重諾,但她畢竟是個女子,或許冇有甚麼事比心上人來得更首要,以是,當她曉得林亦止與偶爾救下的女子在堆棧不清不楚時,她纔不得已前去誤了這邊時候。
“紅姐姐,不要!”采盈醒的非常時候,揉揉目睹到這一幕,倉猝站起家來,卻也冇敢伸手去拉紅玉顏,隻是驚叫這聲好歹是喚住了她,兩個一樣無私又怯懦的女人,終究得以鬆了口氣。
現下采盈被她所傷,江湖人士向來脾氣古怪火爆,這位不會直接殺了她泄憤吧?
紅玉顏拍了拍她的肩膀,也有些傷感,“前一次我走的時候,王妃也說不捨……”
采盈聽她這麼說,放心了些,又道:“紅姐姐老是對采盈好的。”
她彷彿把采盈那痛苦的臉當作了花雲裳,氣憤到扭曲的臉上暴露稱心的奸笑,口中惡狠狠地罵道:“你該死,你早就該死,你本就死了,又返來做甚麼?花雲裳,我要你的命!”
采盈淡淡的笑著,彷彿另有些衰弱,扶著桌子走到紅玉顏身邊,在矮凳上坐下,柔聲笑問:“紅姐姐想是曲解了,月夫人來此並無歹意,她是王妃的親姐姐,自幼就心疼王妃,更不會害她。”
說得可謂是情真意切了,花雲月不愧是花太傅的女兒,愣是把父親在宦海那變色龍的姿勢學了個十成十。
“哦?隻是看看就把人給弄地上了,好歹采盈也是禁軍統領的夫人,花大蜜斯這麼輕描淡寫,怕是不太好吧?”紅玉顏看似沉著,握著刀的手卻有些輕顫,鋪墊了那麼久,終究摸索般的問出了心中疑慮,“還是說,對於花大蜜斯來講,性命本就如螻蟻,不管是丫環還是統領夫人,亦或是王妃娘娘,隻要礙著你的眼了,便不管不顧一併撤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