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亮了我的世界_第13章 小米(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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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嚐了一口,點頭獎飾。為增加胃口,我轉移話題,問來開會的一些人的環境。

“他求婚是至心的,”她邊說邊伸出左手,中指上有一枚做工講究的金戒。“不是9K,是24K。他真的對我很好,比我媽對我好。”她翻開衣櫃,“這些衣服,都是他買的。我在賓館髮廊做剃頭時熟諳他的,和他好後,他養我在家裡,就在你去的那幢公寓裡,每天用心學香港話。”

他的眼睛未直接看我,在我直視他時,他的眼神斜瞟過我的臉。我憑本能感受,他曉得這小我。我再詰問時,他還是客客氣氣,但改用香港話,速率非常快,我完整聽不懂。我明白我這個北方人,想在香港做偵察,絕對不可。

回到山上的學院賓館,我洗了個澡,麵朝窗站著,背海的一麵,樹影相疊,隨風扭捏。完整出乎我的料想,小米的戀人――我潛認識改了稱呼,不叫“那人”或“香港男人”――或許對她真是誠懇誠意。我拿起電話,揣摩如何給小米講,我曉得她必然在等我的電話。那天淩晨與她分離時,她抱著孩子說,“姨,隻要你能夠幫我。”眼裡含著淚,充滿了但願。

我坐上巴士,低頭沮喪回學院的賓館。行人極擁堵,但車輛並未堵塞。我弄不清如何回事,隻明白一件:小米被香港男人像渣滓一樣拋棄了,這個男人不敢站出來。我固然曾有過一段婚史,但仳離後,感覺做單身貴族比拖家帶小好。此事看來是非追到底不成,不但在於她是我親外甥女,而是人的莊嚴被傷害得慘。我必然要把這男人抓出來。

等了十幾分鐘,我越來越不安,環顧鄰桌,個個打扮得名流淑女,舉杯歡笑。我站了起來,讓酒保帶我去老闆辦公室。

第二天上午十點,該我發言,談大陸女權活動的生長。評講人是嶺南學院社會學係的夏傳授,一個精通各種新實際的女子,淺顯話說得艱钜,乾脆滑進流利的英文。

我說,早晨六點。

“當然,但都說找不出個花樣。”小米說,“孩子會叫爸爸了,”她從相冊裡抽出一張那男人的照片給我,“姨,我老得快,做這行就靠芳華色相,我老了不要緊,孩子如何辦,婊子養的?孩子至今冇見到過爸爸。”她終究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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