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內一片沉寂,白氏走進門時,頭上的步搖收回清脆的碰撞。
“母親曉得你氣我要分炊,但現在母親已曉得錯了,這些日子我病臥在床、思念成疾,你就不能再給母親、給沈家一個機遇?畢竟你父親生前……”
她為了辦公便當,穿的也是窄袖衣袍,白氏瞥見她這副不男不女的模樣,下認識就想嗬叱。
待在這裡的多是廉潔讀書人,心機純真,並未因為她女子與公主的身份而辨彆對待。
她客氣地下了逐客令,白氏頓時紅著眼眶抽泣起來。
她不肯當著同僚的麵多說家事,白氏此舉像是在借眾勢逼她就範,實在令人膩煩。
誰家公主穿出如許灰頭土臉的?
史館的事情不算龐大,隻需求靜得下心,她也不急著去切磋前朝史記,熟諳了事情後,便同其彆人一樣用心翻看著史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