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柔慘白著臉,捧著托盤進了酈書雁的寢室。酈書雁瞥見她的神采,微微一怔。春柔脾氣沉穩,很少會有這類變態的表示,恐怕是有甚麼大事產生了。
梅花香是比來京裡很風行的香餅,係用沉香、棧香、雞舌香、零陵香等物異化搗末,再經蜜煉製成。酈書雁重新上拔了一根簪子,細細地在香灰裡挑弄一會,指著一塊未燒儘的香料冷聲道:“瞧,曼陀羅花。看來你睡得沉,一點都不奇特。”她把香灰往打扮台上一倒,“有些人看不得我過得舒坦。――真是小孩子的把戲。”
春柔又急又愧,將近哭出來了,聞聲酈書雁的話,她一怔:“不怨奴婢?”
酈書雁擦淨髮簪,插回髮髻上:“我都不急,你們倆急甚麼?春柔,你去拿我那件荼白的上衣,另有那條妃色的裙子來。紫藤,你去拿我書房的筆墨。”
是啊,是小孩子的把戲。如果整治她一番,顯得本身和她一個水準。如果不整治她一番,本身又出不了這口惡氣。
如果春柔這話不是她記錯了,那麼題目就是出在香上頭。
“把香筒拿過來給我看看。”酈書雁悄悄點頭。
“好了,也冇甚麼大事。”酈書雁有些好笑,拍了拍紫藤的手背。酈碧萱夙來豔壓群芳,她當然不會傻到在表麵上與她一較是非。何況,爭奇鬥豔這類事本來也太太輕浮,不是沉穩漂亮的世家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