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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宗室暴虐,竟然不顧兵士怠倦,連夜打擊。”吳三桂固然在謾罵,但聲音卻顯得有力而懊喪。
清軍俘虜還將來得及鑒彆,戰兵、輔兵混在一起,被看押在幾塊凹地內,總有一兩萬人,保衛也很周到。一旦放下兵器投降,老虎也變成了羔羊,朱永興倒並不擔憂這些傢夥能生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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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是清軍主將,見事不成為,也是要撤退的。”馬惟興說道:“可要象吳逆這般乾脆,倒是做不到。”
征剿元江已告失利,目前所剩的軍隊不但冇法再打擊,反而要防備仇敵的反攻倒算。安營不走,除了保持一些顏麵,底子就是毫無感化,並且要冒著很大的風險。等對岸的仇敵騰脫手來,再想安然撤退怕是不那麼輕易了。
完了!夏國相咬緊了嘴唇,衛樸和傅文元也轉頭觀瞧,雖看不清神采,看來也是非常嚴峻。
“免禮。”朱永興笑得親熱,跳下戰馬,說道:“吾來得不是時候,讓諸位可貴歇息了。”
一番折騰以後,已顛末端半個時候,朱永興舉著望遠鏡,終究看到窺伺馬隊發來了信號。乃至另有一個膽小的傢夥,爬上寨樓,將清軍的旗號一腳踹了下去。
馬惟興看了一會兒,又把望遠鏡傳給彆的將領,悄悄點頭道:“依末將看,多數是座空營。”
“拜見殿下。”馬寶等人率先上馬,躬身見禮。
朱永興悄悄點了點頭,勒馬向馬寶等人迎了上去。
“吳逆雖有定奪,但經此一戰,已然喪膽,曰後見殿下王旗,必無戰心。”汝陽王馬寶恭維了一句。
元江雖處雨季,但水流還是很急。兩隻劃子隻是靠槳劃動,海員又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響,便垂垂拉開了間隔,並向下流漂移。
何況,他與眾將所說的免費勞力並不是打趣之語。雲南礦業發財,而支撐抗清大業必定要擴大開采和冶煉,是一刀砍了痛快,還是讓有罪之人服有期或無期的伕役,締造代價來贖罪。隻要用腦筋好好想想,在這二者間做出挑選,就並不是困難的事情。
夏國相轉頭望了一眼南麵,清軍叢集的地區內篝火點點,連戰兵帶輔兵,兩萬多人不是個小數字。可這些人,卻還渾然不知幾名主將已經悄悄分開,無情地丟棄了他們。
世人也都寂靜等待,心中猜想不一,臉上也顯出凝重之色。
“這怕是不大能夠。”馬寶想了想,說道:“敵軍已經摺損近半,喪失了打擊才氣。估計是怕我軍清算結束,過江來攻,方纔連夜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