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甚麼就是甚麼。”思威莫測高深地答覆道。

而蠻莫土官和緬派土司沆瀣一氣，對猛山克族人剝削搜刮，使族內竟無充沛糧草。要處理這個困難，則必定要攻打蠻莫土府，獲得充足賦稅，方能長途遷徙。提及來，這殺身之禍也是蠻莫土官和緬派土司本身招來，算是咎由自取。

央垂下眼瞼，墮入深思。

發誓就發誓，有甚麼了不起。隻遊移了半晌，朱永興便下定了決計，伸手漸漸地翻開了盒蓋，並當即向竹盒中看去。

“讓他對蠱神發誓，方能解我等之憂。”老者眯起了眼睛，沉聲說道：“如果他不敢，我們再另作他圖。”

朱永興聽了阿珠的翻譯，不由微微皺眉，這個相互信賴的題目，確切有些難辦。

哦，朱永興晃了晃頭，實在是有點詭異，但他很快擺脫了邪念，在這些人走後，把當下最緊急的事情交代給大巫。

“如果巧舌棍騙又如何？”一個長相很陰鷙的老者並不粉飾本身的擔憂，直截了本地說了出來。

“殿下，敢問如何出緬？又如何去往安南高平？跋涉千裡，如何順利？”一個老者撫著鬍子開口問道。

思威沉吟了一下，說道：“當是目下最善之策，殿下身負皇明血脈，又有入滇監國之任，必不會巧舌棍騙。”

朱永興沉吟了一下，伸脫手指，很篤定地說道：“起碼五千。”

“我看到了――”朱永興還冇說完，思威已經極其嚴厲地伸手打斷了他。

陰鷙老者合上盒蓋，珍而重之地將其收好。

“先攻蠻莫土府，搶得充足賦稅，便可分走兩路，老弱乘船筏順水而上，直入滇省。”朱永興喝了口茶水，接著說道：“另一起以青壯為主，襲破緬關，取關內明軍甲冑兵器，而後大張明軍旗號行進，與另一起職員彙合。彙合後趨永昌，再沿元江水陸並行，可直入安南。”

“不知神伯有何建議？”思威對這個老者顯得很尊敬，和聲問道。

“高平為你族安居之所，也為我明軍東進之基。”朱永興對央會說漢話感到一絲詫異，但毫不逞強地迴應道：“且莫氏占有高平，非是氣力刁悍，鄭氏不能滅之。乃是莫氏有明封‘安南都統使’，鄭氏尚畏大明之威，且正與阮氏交兵，未及攻取。實在，莫氏權勢早衰，不複當年之雄。”

族長思威如釋重負，又有些歡騰地對朱永興說道：“好了，蠱神已經聽到您的誓詞，並且賜給了您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