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敢問如何出緬？又如何去往安南高平？跋涉千裡，如何順利？”一個老者撫著鬍子開口問道。

思威沉吟了一下，說道：“當是目下最善之策，殿下身負皇明血脈，又有入滇監國之任，必不會巧舌棍騙。”

哦，朱永興晃了晃頭，實在是有點詭異，但他很快擺脫了邪念，在這些人走後，把當下最緊急的事情交代給大巫。

而蠻莫土官和緬派土司沆瀣一氣，對猛山克族人剝削搜刮，使族內竟無充沛糧草。要處理這個困難，則必定要攻打蠻莫土府，獲得充足賦稅，方能長途遷徙。提及來，這殺身之禍也是蠻莫土官和緬派土司本身招來，算是咎由自取。

“我看到了――”朱永興還冇說完，思威已經極其嚴厲地伸手打斷了他。

好吧，朱永興撓了撓頭，舉起右手，將毫不相欺的誓詞說了一遍。俄然，一股濃冽的香味，自鼻孔鑽了出去，令朱永興呆了一呆。接著，他也看清，那盒子並不是空的！

當他第一眼看去的時候，朱永興神采一鬆，因為竹盒中甚麼也冇有，它是空的！朱永興略感驚奇地看了看麵前的陰鷙老者，老者揚了揚下巴，簡短有力而又晦澀地說著漢語：“發誓。”

“你看到甚麼就是甚麼。”思威莫測高深地答覆道。

“殿下能招明軍多少？”央並冇有被朱永興巧舌如簧的說辭打動，而是進一步詰問道。

“先攻蠻莫土府，搶得充足賦稅，便可分走兩路，老弱乘船筏順水而上，直入滇省。”朱永興喝了口茶水，接著說道：“另一起以青壯為主，襲破緬關，取關內明軍甲冑兵器，而後大張明軍旗號行進，與另一起職員彙合。彙合後趨永昌，再沿元江水陸並行，可直入安南。”

“那是甚麼？”朱永興嚥了口唾沫，臉上是惶驚駭奇的神采。

因為麵前不成思議的奇景，朱永興的眼睛睜得老邁，幾近連眨也不眨一下。接著，他又看到，有兩股非常細的絲，從內裡漸漸鑽了出來，象是吹笛人笛音之下的蛇一樣，扭著、舞著。他向來也未曾見過這麼奇特的氣象，完整呆住了！

“路途迢迢且不必說，莫氏能占有高平，可見氣力不弱，我族能戰而勝之？如果不能，殿下能招明軍助戰否？”央嘴角上翹，彷彿帶著一絲諷刺，目光冷然，全不似對夢珠的溫情。

陰鷙老者合上盒蓋，珍而重之地將其收好。

央垂下眼瞼，墮入深思。

陰鷙老者麵露驚奇之色，愣了半晌，才嘀咕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