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躬安。”
“奉天承運,天子詔曰:……白文選忠以戴君,勇於報國,特晉封趙王……欽此!”
“多謝岷殿下。”白文選升為一字親王,心中歡樂,對朱永興更多了幾分親熱之感,躬身謝道:“臣定遵旨而行,唯留守馬首是瞻。”
“末將等拜見留守殿下。”
白文選一撩官袍,就在世人麵前向著朱永興跪下叩拜:“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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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殿下奏旨入滇,則抗清大旗不倒,反清大名可存,實乃皇上賢明,社稷幸事。”白文選見朱永興態度親和,言語得體,不由暗生感慨,先恭維了一句,卻還捎帶上了讚美永曆。
風雨飄搖之時,精力感化更起決定感化。精力垮了,縱有精兵強將,也無戰心;但願猶存,則能降服困難,苦忍對峙。天子棄國,中外絕望,朱永興能夠適時而出,無疑會成為很多人實現複興大業的但願地點。
正因為人們還稟持著這類封建的家天下的看法,以是有留守身份的宗室皇親朱永興反倒比軍功赫赫、威名遠播的李晉王更有吸引力。
第三次山呼萬歲後,白文選總算是完成了接旨地全過程,他長身而起的時候,朱永興趨前一步雙手把聖旨捧到了白文選的麵前,淺笑道:“恭喜趙殿下了。”
朱永興伸手虛扶了一下白文選,然後又掃視了一眼中間的眾臣,笑著大聲說道:“諸位臣工。磨難見真情,動亂顯忠貞。今曰能見到如此多的忠臣虎將,可見明祚未絕,複興有望,吾心甚慰,甚喜。”
“鞏殿下有禮。”朱永興客氣地點了點頭,並冇有頓時去扶白文選,而是拿出捏造的敕諭,兩步走到香案跟前,朗聲唸叨:“白文選接旨!”
而朱永興與已故的岷世子麵貌酷似,又顛末端這麼長時候的磨合和承認,已經不象初時那樣心虛膽怯。他的言談舉止不但天然得體,並且身上還披髮著自傲和威儀。再加上戎裝在身,臉帶風霜,連臉頰上那道小小的疤痕,也不但無傷風雅,倒更顯出幾分威武。
白文選這些人在騰衝已經聽吳子聖等報告了朱永興入滇前後的所作所為,當然有誇大讚美之詞。他們驚詫敬佩之餘,也產生了激烈的獵奇,想看看這位傳聞獲得神授、脫胎換骨的宗室皇親到底是如何模樣。
“殿下率軍與清軍作戰,且獲連勝,令人敬佩。”白文選感覺客氣話說得差未幾了,便開端扣問戰事,“不知現下環境如何,我軍雖疲弊,卻也可前來助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