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反覆了跪起、叩拜的行動,白文選昂首應旨道:“永服辭訓,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天恩浩大。”
“留守殿下奏旨入滇,則抗清大旗不倒,反清大名可存,實乃皇上賢明,社稷幸事。”白文選見朱永興態度親和,言語得體,不由暗生感慨,先恭維了一句,卻還捎帶上了讚美永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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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永興與已故的岷世子麵貌酷似,又顛末端這麼長時候的磨合和承認,已經不象初時那樣心虛膽怯。他的言談舉止不但天然得體,並且身上還披髮著自傲和威儀。再加上戎裝在身,臉帶風霜,連臉頰上那道小小的疤痕,也不但無傷風雅,倒更顯出幾分威武。
依險要,結硬寨,打呆仗,麵對清軍名將張勇,朱永興采納的是最不輕易出錯的戰術。並且更多的依托本身對近似汗青事件的熟諳和體味,並寄但願於雨季的到來使清軍知難而退。至於退回騰衝、誘敵深切,再操縱本身的小伎倆克敵製勝,明顯是最後的無法之舉,可否勝利還在兩可之間。
第三次山呼萬歲後,白文選總算是完成了接旨地全過程,他長身而起的時候,朱永興趨前一步雙手把聖旨捧到了白文選的麵前,淺笑道:“恭喜趙殿下了。”
“殿下率軍與清軍作戰,且獲連勝,令人敬佩。”白文選感覺客氣話說得差未幾了,便開端扣問戰事,“不知現下環境如何,我軍雖疲弊,卻也可前來助戰。”
可惜李定國不能率兵來會,他纔是朱永興心中最強的名將,足以擊敗戔戔張勇。至於用何種戰法,朱永興卻冇有詳細考慮。畢竟他的專業所長不是軍事,對史載的名將有崇拜或是害怕心機也很普通。更何況是現在這類冷熱兵器稠濁的戰役,他更不敢班門弄斧。
朱永興不覺得意地淡淡一笑,向南麵拱了拱手,擁戴道:“皇上賢明,委重擔於吾,敢不經心極力,以報皇恩。”
白文選聞言挺身跪直,停頓了一秒後再次大禮叩拜下去:“恭謝天恩,萬歲、萬歲、千萬歲。”
白文選一撩官袍,就在世人麵前向著朱永興跪下叩拜:“臣在。”
白文選與本來的岷世子有過幾麵之緣,印象是有,卻不太深,畢竟岷世子既無實權,又不是甚麼超卓的人物。但朱永興畢竟是宗室皇親,現在又有了留守之名,便相稱因而天子和朝廷的代表,即便白文選新晉封為親王,也要在態度上尊敬幾分。何況,香案就在跟前,擺瞭然朱永興要行天使之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