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守素無法地苦笑連連,一拍桌子,長長地歎了口氣。
因為文安之的卓然事情,很多土家屬的頭人們尊稱文安之為“文國相”,並樂意籌辦軍餉。同時,文安之也幫忙農夫軍降服了流寇主義,暗澹運營之下,能以瘠薄的巴巫山區作為抗清按照地,構成一個相對穩定的局麵,當然是農夫軍艱苦奮戰的成果,但與文安之的經心調劑也是分不開的。
“清軍有多少兵力?”李來亨開口問道。
容美宣撫使唐鎮邦擁兵自雄,文安之“知其才”,親臨山高林密的白溢寨(今湖北省宜昌市五峰土家屬自治縣境內)。曉以大義,多方調停,因勢利導,使其“挈眾來歸”。又至土司田氏處,溫言安撫,談詩論文,和緩了田氏與十三家的仇怨。
自秦良玉時,石柱便有“白桿兵”勇猛善戰。更兼領九溪十八硐,大山外有陳、伍、高、崖、羅、向六族,山以內有譚、劉、奉、何、冉、江、白為七族。雖無城郭而有峒寨,十三族皆得立寨柵,具徒卒,無事極力農畝,有警則各寨並起,以聽批示。境內岑嶺絕嶺,星羅棋佈,皆各族屯兵邊所。忠路、酉陽、唐岩、沙溪等司,皆推石柱為司長,音問不斷。論氣力的話,不成藐視。
黨守素深思半晌,俄然笑罵道:“老馬太不刻薄,如果早跟我說清楚了,何必鬨成如許?巴東,嗯,那還真是個貧苦的處所啊!”
“清軍南下,其實在目標應當是聲援江南疆場(大江以南),趁便減弱我軍,穩定荊襄情勢。若我軍遁藏,當不會與我軍膠葛死戰。”王有功如有所思地說道:“若走漢中,經保寧,至重慶,再東入鄂省,這路途便遠了,且難走。而走商洛,由白土關入鄂,經鄖、襄可直下荊州,或沿漢水至武漢,這路便近很多,也好走。”
參謀長王有功卻諦視著另一個處所。好半晌才用手點了點,開口說道:“據最新諜報,清軍正從甘陝、河南調兵南下,我軍當早作籌辦,莫要被清軍攻破了老窩。”
滿清入主中原後,李來亨、袁宗第、劉體純、郝搖旗等帶領的農夫軍轉戰湖廣,構成“夔東十三家”,獨立抗擊清軍,土家屬群眾隨之投入夔東十三家抗清鬥爭的行列。
容美土司田甘霖得知其殉難後,飽含哀思寫下了《哭文相國時困巴東作》:炎海瘴江幾度深,君恩未報卻相侵。經論漫措擎天手,慷慨孤懸夾目心。豺狼重關那邊覓,嘯吟多句獨堪欽!不幸杜宇春來恨。啼向愁人淚滿襟。 表達了對朋友的崇拜與憐憫,同時也傾訴了本身的家國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