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攻代守，可行。”劉體純想了想，點頭同意。

“我軍以逸待勞，又熟知地形陣勢，敵勢雖眾，也有取勝之望。”李來亨笑道：“又要便宜永忠了，那邊他熟諳，天然要率軍出征。我呢，恐怕又要守家看門了吧？”

“還兒郎們呢，我看是你想納妾了。”塔天寶笑著嘲弄道：“湖湘桑梓之地，傳聞美女比之江南亦不遑多讓，某家也要見地見地。”

“若說走荊襄援湖廣此路好走，卻也不儘然。”劉體純指導著竹溪、竹山說道：“山多林密地不平，亦多險要可守，清軍想通過，豈是等閒之事？”

但有擁明的，便有附清的。比如永順、保靖的土司彭朝柱便調派舍把持冊，前去辰州清軍行營，向清朝統治表示歸順。並於順治四年，擊退明桂王部將王進才、馬進忠所部，迫使王、馬轉移。

“水戰以火器為先，遵循現存的彈藥，冇法再支撐大範圍戰役。”陳上川在大勝以後卻並不是很高興，拿著緝獲的物質清單擺佈考慮，“緝獲的火藥縱是能力不敷，也能姑息利用。可這炮彈。即便是石頭的，也所剩無幾，非要等段時候，屯積一批纔好行動。”

“清軍南下，其實在目標應當是聲援江南疆場（大江以南），趁便減弱我軍，穩定荊襄情勢。若我軍遁藏，當不會與我軍膠葛死戰。”王有功如有所思地說道：“若走漢中，經保寧，至重慶，再東入鄂省，這路途便遠了，且難走。而走商洛，由白土關入鄂，經鄖、襄可直下荊州，或沿漢水至武漢，這路便近很多，也好走。”

“那這裡呢？”王有功指向陝西境內與竹溪相鄰的平利縣，“白土關，扼湖陝鴻溝要隘，陣勢雄闊，為自來必爭之險。可否令鄖陽守軍先行摸索進犯，我雄師剋日解纜，進抵竹溪，預作籌辦。”

人雖亡，政猶在。現任夔東地區的最高長官黎維祚便對文安之的“屯田自給，興鹽鐵之利，與民公買公賣”等善政讚美不已，很多政策不加竄改便持續實施，又效仿文安之親入土蠻，爭奪各部土官的支撐，以處理軍隊的給養，強大抗清的武裝力量。

“彆家的能來便來，不能來我便清算練習降兵，亦不難有可用之兵。”李來亨有些無法，也有些鄙夷地撇了撇嘴。說道：“黎尚書要我軍共同，打擊川東土酋，恰好以戰代練。”

“夷陵事關嚴峻，非臨國公鎮守不成。”王有功笑著說道：“有長江海軍在，如果能再有彆家兵馬，倒也非死守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