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而慎重的則主張媾和。明軍氣勢正盛,甘陝、河南遭到荊襄和重慶明軍的威脅,北方本地又冇有強大海軍保護,全部作戰態勢對清軍倒黴。操縱媾和作為緩衝,重新調劑佈署,積儲力量,再擇機反攻。是為上策。但媾和已不是清廷為主導,拿出甚麼樣的前提。以甚麼作為底線,又是分歧和爭辯。
“謝殿下賞酒錢,哈哈哈哈。”
“好啊,好啊!”柔兒對付著,伸手去拿酒壺,被龍兒悄悄一拍,翻開了小手,還被笑著白了一眼。
張煌言苦笑了一下,說道:“難!除非岷藩讓步。然岷藩年青氣盛,剋意進取。英主之象已露。且將士歸心,臣工心折,百姓戴德,欲退也難。”
“喳!”蘇克薩哈叩首辭職,出了金殿不由得歎了口氣,這個皇上雖小,卻已看出不凡之處,隻是這情勢啊,能夠給皇上發揮的時候?
銀元一兩,折算一下:一兩白銀當時可換一貫銅錢,一貫就是一千文。一文按rmb一塊錢算,一兩銀子就是一千塊;若按五毛算,那也是五百塊;再算低點。兩三百塊,也夠一家人吃喝上一頓較豐厚的酒菜了。
張煌言隻好坐下,給朱以海斟上殷紅的果酒,陪笑道:“大王心中歡暢,可也得適當纔好。”
“高天子擯除胡虜,規複中華;岷藩驅除韃虜,興複中原。這豈不是天意?”朱以海有些奮發,再次喝酒,慨然道:“孤有自知之明,縱是親藩。亦退遁藏賢。那巡狩蠻夷的聖上,嘿嘿,能夠與岷藩爭鋒否?”
“殿下――”夢珠微微有些失神,喃喃道:“這回打下南京怕是能安寧了吧?總要親臨戰陣,在外殺伐,讓人擔憂。”
張煌言也笑了,湊趣道:“大王亦有,但是提早發放的?嗬嗬,江南富庶,韃官貪鄙,岷殿下這一戰,緝獲金銀怕是有幾百萬。”
“旗人男丁可送去礦山,或者作其他伕役。”朱永興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向馬惟興作著講解,“這婦孺嘛――再議吧!”
“回皇上,販子傳聞,誇大其辭,不成輕信。”蘇克薩哈想了想,還是決定說點實話,“然偽宗室確非常人,才氣勝偽帝永曆百倍。”
“嗯,倒是風雅得很。”魯王朱以海俄然展顏一笑,手掌一翻,一塊銀元鮮明呈現,在空中拋了一下,調侃道:“看來岷藩親征江南。緝獲頗豐啊!”
張煌言沉吟了半晌,還是實話實說道:“大王言之有理。現在之勢,韃虜想再介入大江以南,怕是難矣!而憑岷殿下的賢明神武。揮師北伐,重現高天子之光輝。亦不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