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父王是這麼寫的。”夢珠笑著說道：“到時候你要再這麼跳脫，便把你也關進籠子裡去。”

“大王――”張煌言愣了一下，一時不知說甚麼好。

“皇上，臣等也正在四周調兵，然緩不濟急，明軍若趁勝北渡，情勢更加危急。”鼇拜對這小屁孩的空口大話心中不悅，言語也便不甚恭敬起來，“若說媾和是卑怯，那太祖、太宗時亦有過，莫非――”

“好啊，好啊！”柔兒對付著，伸手去拿酒壺，被龍兒悄悄一拍，翻開了小手，還被笑著白了一眼。

“高天子擯除胡虜，規複中華；岷藩驅除韃虜，興複中原。這豈不是天意？”朱以海有些奮發，再次喝酒，慨然道：“孤有自知之明，縱是親藩。亦退遁藏賢。那巡狩蠻夷的聖上，嘿嘿，能夠與岷藩爭鋒否？”

攻城戰打響，董鄂便躲在床底下瑟瑟顫栗，隆隆的炮聲震得地在動，灰在落，更嚇得他魂不附體。www.xstxt.org比及柯魁、明祥這兩個主官接踵戰死，旗人已到了山窮水儘的境地，又有人想起了董鄂，請他出來主持。

……………

“這麼說，偽帝永曆逃到緬甸，倒是偽明的福分嘍！”康小三笑了起來。

“怕甚麼？這府內誰敢亂嚼舌頭，拖出去打死喂狗。”龍兒晃閒逛悠地起家，說道：“嗯，這麼長時候了，我去看看嘉兒睡醒了冇有。”

“江浙本地吧，那邊孤還是比較熟諳。”朱以海慨歎著，“舟山如何樣，聽你說過，好象扶植得不錯？”

“蒼水。”朱以海諦視張煌言，語重心長地說道：“吾觀那岷藩對你甚有好感，本王決意做一閒散王爺，你呢，卻要發揮才調，要做名臣！”

慎重、溫婉？嗯，現在倒是。可你小時候呢，餬口在蠻夷盜窟，也許比這個小傢夥還跳脫混鬨呢？

咯咯咯，跟著一陣清脆的童聲歡笑，柔兒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到了桌前，拈起顆肉丸子咬了一口，皺了皺小眉頭，將另一半扔給了身後的小狗。

張煌言被魯王的下人叫出來時，已經是微醺，也不坐車，便沿著街道步行，感受著這喜慶的氛圍，聽著人們那歡聲笑語。

張煌言悄悄歎了口氣，說道：“便是蘇、杭等地，大王也可去得。岷殿下。不是個吝嗇人。”

“旗人男丁可送去礦山，或者作其他伕役。”朱永興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向馬惟興作著講解，“這婦孺嘛――再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