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現在的閩省已經有征朔軍和滅朔軍兩支軍隊，扼守大小梅嶺的隻要一萬多明軍，且已劃歸敘國公馬惟興所統領的殄朔軍。

程冬一番安撫後又坐了好久，講了講當今的情勢，扣問了黃宗逼迫羲和呂留良等人的去處動靜，又聽錢謙益衝動地陳述己見，才留下禮品告彆而去。

柳如是一撇嘴，白了老男人一眼，目睹桌案上的木匣，恨道：“送的何物？黃白渾濁，冇的熏臭了屋子。”說著。她伸手拿起，便要甩到門外。

柳如是皺著眉頭想了想。慨然說道：“殿下已開了頭，你便持續寫下去。對東林黨那些肮臟，你應當心知肚明。殿下豪氣蓋世，於大廈將傾之際挺身而出，拯朝廷於危難，破韃虜於正鋒，莫非會怕了這些酸腐的偽君子。何況，殿下能有現在成績。豈是心無成算之輩？你儘管寫，殿下用或不消。自有事理，卻不是我們管得著的。”

“不成。”錢謙益以老年人少有的敏捷抓住了柳如是的胳膊，急聲道：“此乃岷殿下所賞。千萬不成破壞。”

作為首要策劃者運營的長江戰役因為明軍的內部衝突和私心自用而無疾而終，錢謙益悲觀沮喪，便將首要精力用於追錄《絳雲樓書目》，以期彌補絳雲樓之火的喪失。再加上這些年他又彙集、謄寫了很多藏書，若頓時棄之而去，委實有些難捨。

錢謙益監獄之災後，才真正讀懂了相伴本身八年，願與之同生共死的奇女子。讀懂了她身上所儲藏的磊落和慷慨，而這股矗立之氣。恰是讓包含本身在內的很多昂藏丈夫所為之汗顏的血性。

“這是——”柳如是一把搶過碗大的菱花鏡，左看右看，在鏡子前麵看到了小字。

“寫，把東林黨寫得越壞越好。嗯，歸正他們也冇幾個好東西。”柳如是一拍桌案。算是給了錢謙益一針強心劑。

“殿下犒賞，當細心保藏。勿使外人曉得。”錢謙益報告結束，翻開木匣，一樣一樣地將內裡的東西保重地拿出來。

生曰封，死曰贈。從明朝封贈軌製看，命婦隻要成為妻或母、祖母時，纔有能夠隨丈夫或兒子遭到封贈，同時還必須具有必然的資格。此中一條便是被封贈的婦女必須具有明媒正娶、良家出身等資格。

錢謙益為柳如是所救援，得脫監獄後，便從姑蘇返回常熟，移居紅豆山莊。大要上息影居家，築絳雲樓以藏書檢校著作，暗中則與西南和東南海上反清複明權勢聯絡。

滅朔軍篡奪分水關後並未深切浙江，隻派出少量軍隊在清軍的防地以南活動，彷彿是在摸索清軍的真假。而另一支軍隊則在閩西北的延平（今南平）、邵武（今仍名）集結，做西入贛省的籌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