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把地點發到你手機上吧。”馮宜喜站在彆墅陽台的遮陽傘下,眼望著湛藍的天空,瑩白的耳垂上夾著一支小小的貝殼粉的無線耳機。
大廳落地長窗的紅木八仙過海屏風背後,坐著一支樂隊,婉轉的樂聲從屏風後傳來,閒適中帶著文雅。
馮宜嗔用手掩住嘴,杏眸圓睜,“不會吧?你這是甚麼東西?”
煙花易冷的歌聲響起,喚醒了晝寢的顧念之。
整間大廳安插得極其都麗堂皇,以金色彩為主,暗金色牆紙,淡金色梳化,貼金描彩的歐式桌椅,在水晶吊燈下熠熠生輝。
馮宜嗔的眉梢跳了跳,擔憂隧道:“mm,彆玩大了。萬一她想不開去報警……我們家可如何辦?爸的公司就要上市了,你彆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事。”
她臉上出現奧秘而得意的笑意:“看,是表哥給我弄來的,明天早晨隻要往顧念之身上紮一下,她就不再是我們係的明日之星,而是將來的網紅――愛情行動片之星了!十八歲就出道,我這個花了百萬元籌辦的生日晚宴也算對得起她了……”
她怔了怔,不想接電話,仍然閉著眼睛,懶洋洋一動不動地躺著。
“她冇惹著我?!”馮宜喜嘲笑,甩手就走,“姐,你不會那麼天真吧?!在她轉到我們大學之前,我是我們係裡的第一名!我是係花!可自從她來了以後,我就甚麼都不是了!憑甚麼?!一個孤女罷了,也來裝白富美!”
大廳裡的客人,特彆是女賓們個個又穿得花枝招展,一眼看出來,的確眼睛都要閃瞎了。
殷紅的櫻桃小嘴裡冒出一串串迷死人不償命的蜜語甘言,和她臉上扭曲猙獰的神情卻構成了極光鮮的對比。
顧念之裹著薄羊毛毯,蜷臥在風雅小區c座頂層28樓公寓飄窗前的歐式紅絲絨長沙發上晝寢。
馮宜嗔捧著一杯卡布奇諾站在她劈麵悄悄地看著她,直到她掛了電話,才頗不附和地搖點頭:“宜喜,你真的要如許嗎?顧念之……也冇惹著你吧?”
顧念之冇法裝睡了,隻好伸脫手指懶洋洋地滑開手機,“喂”了一聲。
春日的午後,陽光亮媚,微風吹拂。
“嗬嗬,她如何敢報警?表哥說,這戒指裡的東西,一丁點就花了他一百來萬,是從日本國來的好東西,能讓節女變蕩|婦,寺人變猛男,冇人能夠抵擋得住。我今兒讓表哥把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帶來了,好好嚐嚐鮮!”
“雨紛繁,舊故裡草木深,我聽聞,你始終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