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該由朕去的,」煌夜解釋道,看著愛卿,「賑災是甲等大事,自古以來都由帝王主持,但朕實在放心不下你的爹爹,以是想找人代庖。」
「……真是辛苦將軍了。」柯衛卿聽了這話固然歡暢,可內心還是有些不安。
從長春宮出來,愛卿走在前頭,景霆瑞跟在後邊,好半天都無話。
愛卿昂首,景霆瑞側身哈腰,放低傘柄,粉飾住宮女視野的同時,他的嘴唇和順地掠過愛卿白淨的臉頰,隻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卻讓愛卿的臉轟地紅透了。
「甚麼?」愛卿吃驚隧道,「讓瑞瑞去?」
隻是相互都說不上話,便分開了。
現在的表情,如同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加上內心正為爹爹的病情難受著,很想找瑞瑞訴說,愛卿的目光便一向追跟著景霆瑞。
撤除防治災區疫情,還要幫忙哀鴻補葺房屋,重修故裡,這麼一來又破鈔了四個月,才把統統的事情都措置安妥,比及景霆瑞和炎一起回朝時,都已經疇昔大半年了。
「是……爹爹。」愛卿低下了頭。
「阿誰,歸正順道,我送你出去吧。」愛卿轉頭說,仍然麵若桃花。
景霆瑞一身豪氣逼人的戎裝,先是恭敬地叩見了天子,又向皇後存候,最後是太子。
「景將軍,請起。」愛卿說。其實在前日,他去父皇那邊存候時,就見過在那邊議事的景霆瑞。
「慢點也冇事。」愛卿卻背過身去,像要粉飾那滿臉的通紅,清了清嗓子道,「你辦好閒事纔要緊。」
可不是嘛?愛卿定睛一瞧,落在指頭上的,恰是一片小小的冰晶雪花,這場雪來得可真早!
在皇上麵前表示主動,隻是為了能獲得更大更多的權力,如許才氣久留在太子身邊。
冰雹早就停了,烏雲低懸著,氣候出奇地冷,幾近是嗬氣成冰。愛卿忍不住搓了搓凍僵的雙手,還呼了口熱氣,然後,有甚麼東西飄過他的麵前,落在他有些凍紅的手指上。
看到太子的眼圈紅彤彤的,景霆瑞一怔,但冇多說甚麼話,把視野垂了下去。
「本來如此。」愛卿明白了,他也想讓父皇多多伴隨爹爹,但是……這意味著又要與景霆瑞彆離了吧。
「嗯。」景霆瑞微微點頭,有些話,恐怕他這輩子都是冇有機遇說出口的。
景霆瑞本來說是去三個月,會在春節時回皇城,因為南邊受災的省分分開皇城並不很遠,而賑災的軍隊是日夜不斷地趕路。傳聞,景霆瑞一到了那邊,就開倉放糧,安設災黎,還抓了幾個貪汙賑災賦稅的官吏,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