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春晚_第四章 教習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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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娘緩緩的垂下頭去,心中也如那白紙般空茫,便如墜在了一片無垠的雪地裡,艱钜跋涉,卻望不到頭。

如許的描述舉止,讓滿懷苦衷的容小娘子由裡至外瞬時靜了下來。那樣的氣質,是她幼時非常熟諳的。當時母親尚安好,牽了她的手去迎營中返來的父親。父親見了,嘴唇彎彎,眼睛熠熠生輝。

傍晚,姑嫂三人放下針線,結伴從張氏處去老夫人處用晚餐。待到得堂屋外門廊時,聽到內裡男人與兩位夫人的說話聲,曉得是六哥七哥返來了。兩位小娘子心中歡樂,快步向前,竟忘了張氏。張氏不覺抿嘴一笑。

夫人忙應了。

世人笑著應了,獨守平朝容娘擠了擠眼。容娘卻隻朝兩人點了點頭,眼神卻不似昔日清澈。守禮見了,實在看了她兩眼。

因夫人問起兩位小娘子的女工,張氏起來答道:“很有進益。過的一兩日容孃的帕子可成了。玉娘還小,倒是不急。”

女教習沈夫人不成製止來到。沈夫人亦是外遷來此,不過二十不足,大師閨秀出身,氣質嫻雅,最可貴的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略有所通。可惜郎君早故,遂以到大戶人家教習小娘子為生。對於閣房小娘子來講,這已可稱為才女了。

夫人忙拉住玉娘:“謹慎些,跟著教習學了幾日,怎的連走路的端方都冇學會。”

“也不讓。”守禮聲音不大,卻很果斷。

容娘聽了,驀地將頭抬起,倒是兩眼含淚:“說甚?莫非再有甚麼張表兄李表兄,六哥你便能替我做主回了去?又或者我便能自個做主,說聲不好便能回絕?”那張小臉,昔日純真暢快,現在倒是哀傷脆弱,似是俄然了悟人生苦澀,不過一時,便換了表情。

守禮守平每日雞鳴而起,在後院由武師伴隨練武,然後去縣學就學,連午餐都由小廝們送去。下午放學後時或有寒暄應酬,無事早歸家時,小娘子又要做針線學廚藝。竟是要到晚間才氣會晤。

守平撲哧笑了,守禮勾勾嘴角。老夫人與夫人皆無法的點頭,夫人笑罵道:“你這滑頭,如許的帕子給婆婆,如何給的脫手。”

兩位小娘子固然承諾,但過不得一時,便是要茶要水,要糖要果,嬌軟的身軀隻在繡凳上絞股糖似的亂動,半晌不得停。

守平隻是笑。

因見到桌上有兩味魚鮮,夫人問道:“但是莊子上來人了?”

一屋子人大笑。

守禮一腔柔情頓時刹住。

守平見了,非常一番誇獎。

守禮心中揪緊,曉得是那突如其來的婚事嚇壞了她,不由柔聲安撫:“莫怕,我定不會讓你再受此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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