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娘子聽了,抬了纖長玉指,細細吹了一曲《折楊柳》。曲子倒也罷了,隻是小娘子眼瞼低垂,水嫩的臉頰邊壓了枝碧綠的笛管,竟硬生生將這炎炎赤日吹成了草長鶯飛的秋色。
其他兩人也抽泣不止,落的滿地的悲傷淚。屋中幾位嬌娘,個個失了色彩,就如那花期將過的花朵,偏又風雨培植,花瓣枯萎退色,哪堪與那小娘子朝露般的容顏比擬!
進之是風月場上熟行,如何不知。一個嬌滴滴端倪含春,一個心癢癢探花摘蕊,幾番來往,竟然拍合到了一處。那老爹窮怕了,順水推舟,隻眼開隻眼閉,樂見其成。
進了門,小二瞧見,忙殷勤來迎。
進之已好久不進二孃的房,實因她脾氣乖張,又不讓人,兼之容顏老去,對她已無多少恩典。現在丁二孃揭了那張薄薄的遮羞紙,直惹得進之大怒。
進之花消日趨增加,又冇有來處,於氏阿誰匣子現在也不知藏往那邊,幾個小婦那邊搜刮的幾次,也守得死緊。進之不免又找些釵環金飾去奉迎才子,何如家中婦人比他奪目,也得不了幾次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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