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春晚_第十九章 吹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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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娘年紀尚小,見丁二孃痛哭不已,也知用袖子去給二孃拭淚,軟聲安撫:“小娘,不哭,不哭。”

世人皆讚:“三爺真真是風雅人物!”

那小娘子聽了,抬了纖長玉指,細細吹了一曲《折楊柳》。曲子倒也罷了,隻是小娘子眼瞼低垂,水嫩的臉頰邊壓了枝碧綠的笛管,竟硬生生將這炎炎赤日吹成了草長鶯飛的秋色。

丁二孃是個最不得寵,又最是個冇心機的,尖聲泣道:“官人便是嫌棄我們了,也明白說聲。不必到外頭找了粉頭來,由大娘給官人納良家女子便是!”

且不說高大郎如何仗義幫人,單說說進之這邊。

容娘倒是不管叔父如何,她徑來到屏風後,悄悄求夫人托高大郎購麥種。夫人無法,隻得開口。那高大郎倒是滿口答允。第三日即命人送來,順手劄一封,竟是種麥須知如此。容娘暗道這個姐夫極妙,如果男人,大是能夠交一交朋友。私底下便要七郎去會會這個姐夫,探聽探聽羊市。然高大郎長居臨安,哪是能會便會到的。容娘催急了,七郎便躲了去。

小娘子未經世事,被餬口所迫,不得不作此謀生。常常碰到的都是些假斯文的客人,現在碰到進之這個“真君子”,又生的好邊幅,舉手投足比那青澀少年更顯翩翩風采。竟然芳心暗許,常常揹人處透暴露些許意義來。

這日,邱莊頭托宋管事遞言,道是莊上旱田已開端收成,那魏老三問要麥種。七郎便要宋管事不拘那裡弄幾個麥種與他。宋管事倒是難堪,此地由來種稻,哪知他麥種在那邊買。七郎哪放在心上,眨眼即忘了。那魏老三又要莊頭捎信,宋管事隻得回了容娘,容娘想到當日大哥所應之事,隻得要人去刺探。仆人返來道清平倒是冇有,臨安北人甚多,或有亦未可知。

“你這個惡妻,幾番搗蛋,現在又作如此醜樣,無一分婦人涵養。我便是在外養了人便怎地?你醜如無鹽,又無德行,本日我便趕了你出門!”

那賈爺等人恰是與進之相投的閒人。家中有幾分閒錢,又愛講些斯文,最是投機不過。

那小娘子會吹的也不過是那幾曲。待她吹畢,再無可吹之曲時,不由嬌顏緋紅,抬了烏黑潮濕的眼眸囁嚅道:“…再不會了。”

其他兩人也抽泣不止,落的滿地的悲傷淚。屋中幾位嬌娘,個個失了色彩,就如那花期將過的花朵,偏又風雨培植,花瓣枯萎退色,哪堪與那小娘子朝露般的容顏比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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