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中對這個未曾與父親會麵的小妹心中實是疼惜,目睹當日一繈褓小兒現在已長成嬌滴滴的小娘子,卻不知如何靠近。至於容娘倒是見過兩麵的,遂微微點頭。玉娘趁機偎回孃親度量,世人見了,不覺莞爾。
守中見老婆不在,問道:“如何月娘不在?”
守中這一番話說得天然不過,周老夫人聽的神采紅白不定,待聽到要她的獨孫去軍中,不由連連擺手:“我周家就這麼條獨根哩!大郎你莫胡說,也莫來接,我斷斷不準的。”
徐夫民氣中一酸,禁不住的眼淚橫流。她忙起家將容娘拉了擁在懷中,心疼不已。
周老夫人噎住,隻得重重的哼了一聲。
卻有男仆吃緊進的院來,立在?忍?磐獾潰骸按罄苫乩戳耍 ?p> 廳內一時溫馨。旋即隻聽得一陣吃緊走動聲音。世人扶了老夫人,剛出了門,就見院門處出去一高大男人,膚色略黑,大步而來。到得簷下,跪下施禮道:“婆婆,娘!”
容娘身上到底捱了兩下,隻覺鈍鈍的疼。她卻顧不了本身,忙忙的將徐夫人扶到椅上坐下,孔殷問道:“娘,可疼?”
午後,大守中自去給嶽父拜節接娘子,小娘子們非常鬆了口氣。容娘更是倒在床上,大睡一覺。誰料午覺正睡得苦澀間,卻被小環吃緊喊起,說是老夫人喚她。
夫人忙道:“樸重端五,昨日就回孃家拜節去了。你長年在外,她是個孝敬孩子,除了節下或父母祖輩壽辰,從不提回孃家看看,一心奉侍你祖母與我,關愛弟妹。我便讓她乾脆在孃家住一晚。雖昨日二郎已替你拜節,你本日便去接了她歸家,趁便問候親家。”
守中換過衣裳,與家人用飯。
徐夫人也是有兒有女的人了,卻隻能垂首站在一旁聽訓。容娘悄悄的靠近徐夫人,攙了她的手臂。
守中便命七斤出去,說清楚到底有無行那拉攏之事。七斤一向在廳外聽裡頭響動,心中早做了籌算,一口咬定並無此事。
容娘糊裡胡塗,耳邊小環連連叮囑:“如果周老夫人說甚麼,娘子隻說甚麼都不曉得便可。”
老夫人與夫人皆喜形於色,道:“快起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