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明寺後院的禪房內,一隻花斑母狗如人普通四腳朝六合躺在床榻上,身上蓋著床棉被,肚子微微隆起,狗嘴裡嗟歎不竭,明顯是要生了。
戒色一本端莊地駁道:“佛說,縱生劃一,母的劃一女的。以是小僧如何能給翠花接生?這不是毀她明淨嘛!”
滄笙被他哀思的哭聲傳染,眼角也有些潮濕。
他將視野落在滄笙帶來的小狗崽身上。狗崽通體烏黑,鼻尖卻一點白斑下落,從它半睜的眼中模糊能看到沉沉暮氣氤氳,而這牲口體內又朝氣盎然。
小和尚抱著翠花的屍身,哭得醬死了媳婦兒一樣。
滄笙伸手將他扒開,“你接唄。”
“掃塵大師。”滄笙對端坐在佛像下的枯瘦白眉和尚行了個佛禮。
“不可啊。男女有彆,我如何能給翠花接生。”戒色扯住她的袖子,歸正就是不讓她走。
滄笙見掃塵大師對小狗崽感興趣,便將翠花死而複活的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