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義點了點頭，剛想回身去叮嚀內侍，就見戚羽冷冷的開口：“等等。”

去時蔫著腦袋，返來的時候，少年更加低頭沮喪，咬牙切齒的啃咬著戚湛的耳朵，戚湛捏了捏他脖頸，的確就跟安撫鬨脾氣的寵物普通，表情非常歡樂的將他放在龍床上。

曹德義小聲提示正膠葛在一起的兩人：“皇上，早朝時候到了。”

“怕甚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戚羽渾然不懼,依偎在他胸膛上，腦袋蹭了蹭他胸口，把玩著他金冠的上龍珠：“隻要你一向寵著我，護著我，我懼他們做甚麼。”

戚羽特長戳了戳他臉，彷彿在笑他臉皮厚，頭挨著他肩頭說：“今兒要去給皇後存候。”

曹德義腦門上淌汗，這擺佈獲咎不起，按理來講，他身為帝王的主子，理應聽他叮嚀。

“混鬨”戚湛被他氣笑起來，將他攬在胸口上，拍著他的背說：“餘下的事我來做便可，如果你再脫手的話，必將成為彆人的眼中釘，隻怕將來必將成為彆人的把柄，將槍頭轉向你。”

戚湛聞言哭笑不得，騰出攬著他的腰的手，改揉了揉他頭頂，眼裡的寵溺一覽無遺。

戚湛皺眉，不悅道：“不準去，朕讓人傳話，免了這礙事的存候禮。”一想到少年坐在衣釵環佩的衣香鬢影中，愉悅的表情刹時跌宕到穀底，神采黑的跟鍋底一樣。

既然必定放不開手，隻能替他打掃統統的停滯，寵他生生世世。

戚羽側頭斜睇了他一眼，曹德義內心那叫一個委曲，我招誰，惹誰了，今兒得了兩個白眼。

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細心察看著他的神采。

戚羽身材抬高，清冷的眸子變得幽深狂熱，貼著他耳朵道：“你莫非冇聽過這麼一句話，遇見崩潰窮寇，乘勝追擊，將仇敵完整打趴下，不給對方再翻身的機遇嗎？”

戚湛睇了一眼膜拜在地上清算龍袍的宮人，略有些放心，一時童心大起，眉開眼笑，斜挑了下眉頭，當真朝他吐了下舌頭，倒將戚羽看了一愣，好半天賦回神過來，戚湛被他呆呆的反應逗的大笑不止。

“......”帝王無情，帝王的寵嬖向來如漂渺的雲彩普通，誰能說得清上一刻寵冠後宮的人，下一刻會落到如何的地步。

承諾對帝王來講，向來是需求的時候便開張口就來，不需求的時候，隻當從未產生過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