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位老將軍從書房內走出大門口的時候，同時抬手在額頭抹了把汗水，轉頭相互不滿的哼了一聲，大步往前走。

換言之，衣服的仆人不是帝王，另有其人。

正想抬腕，拳抵唇邊咳嗽一下，提示失態的兩人。

戚湛看著麵前兩位老臣功勞寬裕的姿勢，隻淡笑了一下，並未多言，隻對斜倚在門邊的戚羽伸手，戚羽上前幾步，瞥了一眼深埋著腦袋的兩位老將軍，戚湛會心表示無礙，將他的手握在掌心，相攜往東暖閣的書房走去。

書房內的氛圍卻非常溫馨，服侍在一邊的曹德義都被戚湛給打發了出去。

忐忑不安的兩人久不聞帝王出聲，惶恐之餘甚是迷惑，兩人低著頭，互換了一個眼神，相互眼中甚為篤定，剛纔絕對有一小我同帝王並肩而立，腳步涓滴冇錯落在後。

戚湛淡然笑說：“今兒當真驚心動魄，讓朕麵前煥然一新。”

犯愁的兩人憂?如安在禦前陳情，冷靜無聲的坐在椅子上，非常不解帝王這番暖和以待的態度，猜疑帝王葫蘆的賣的是甚麼藥。

凡事留一線，今後好想見。

滿臉打動的兩人再次謝過帝王，坐了下來。

潘老將軍憋紅了一張老臉，剛在帝王麵前丟了二次連，被訓戒了不好好讀書，竟讀些胡話連篇的不端莊的玩意，這當口又讓他解釋那二蛇的來源，當真苦不堪言。

兩位老將軍身經百戰，煞名遠播，大名能夠止小兒夜哭，未曾想竟有如此分歧的一麵，在戚湛看來甚為奇怪。

戚湛冷哼一聲，想亂來朕，當朕是傻子不成。

兩位老將軍跟霜打的茄子回身向外走，戚湛像是想到了甚麼，又將兩人招了返來，問道：“朕見潘老將軍本日見到那兩條巨蟒，半點害怕也無，神采中倒是非常畏敬，朕是不解，還勞煩老將軍為朕解惑一二。”

惶恐不安的表情被老懷大慰代替，用力閉了閉眼，再次展開，眼神開闊果斷，潘、蔣二人對視一眼，從相互眼中看到了重新燃起的大誌壯誌，老當益壯，兩人自傲不比那些青年武將減色，再在邊關紮根一二十年也是大大可為的。

小青小白：“我們家仆人跟畫上的人一樣美呢”

戚湛涼涼來了句：“蔣老將軍彷彿很怕軟綿綿冰冷涼的大蛇。”

兩位老將軍抹淚，嘴角大大咧開，臉上的笑容看上去比大哭還要猙獰幾分，忙說：“臣不感覺委曲。”

潘老將軍倉猝搖手：“臣並不認得那兩條大蛇是甚麼東西，臣內心實在同老蔣一樣驚駭的很，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