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湛沉下臉，讓兩人回家麵壁思過，好好檢驗幾天，奇特雜談那都是以訛傳訛，實不該沉迷在鬼怪傳說裡，還特地先容了幾本通篇咬文嚼字，廣博高深的冊本給兩人。

烏髮修眉，膚若凝脂，貌若仙姣，兩人倒抽一口冷氣，這是甚麼處所，為何有一名霽月無雙，邊幅美到陰陽難辨的妖族堂而皇之的呈現在這裡。

隻因上麵一句，窮兵黷武，動費萬計，長此以往，樹敵無數，與鄰國乾係惡化，國將不國。

潘老將軍憋紅了一張老臉，剛在帝王麵前丟了二次連，被訓戒了不好好讀書，竟讀些胡話連篇的不端莊的玩意，這當口又讓他解釋那二蛇的來源，當真苦不堪言。

兩人愧受，非常難堪的笑了笑，心中有些欣然，先帝脾氣和潤，不喜動武動粗，在先帝一朝，武將幾近被束之高閣，隻要內奸來寇，邊關垂危，情非得已下才逼不得已動用武將。

“不對，是比劃上的人還美”！

戚湛見兩人麵色龐大，心神恍忽，沉默半晌，感慨道：“兩位老將軍疇昔疆場九死平生，殺敵無數，衛國保家，駐守邊關，敵寇聞風喪膽，不敢與老將軍正麵比武，實乃我朝悍將豪傑。”

戚湛看著麵前兩位老臣功勞寬裕的姿勢，隻淡笑了一下，並未多言，隻對斜倚在門邊的戚羽伸手，戚羽上前幾步，瞥了一眼深埋著腦袋的兩位老將軍，戚湛會心表示無礙，將他的手握在掌心，相攜往東暖閣的書房走去。

而另一邊，本是假咳嗽的戚湛，此次當真咳嗽起來，且來勢凶悍，幾乎將心肝肺都給咳了出來。

武人最討厭甚麼，當仁不讓那就是讀謄寫字，讀書排在第一名，比他們心目中最討厭的文人，還要討厭幾分。

書房內，戚湛真同戚羽說話間，便聽到內裡響起錯落有致的腳步聲，曹德義走了出去，身後跟著潘、蔣二位老將軍。

戚湛摸著下巴，如有所思：“南紹國”。

兩位老將軍跟霜打的茄子回身向外走，戚湛像是想到了甚麼，又將兩人招了返來，問道：“朕見潘老將軍本日見到那兩條巨蟒，半點害怕也無，神采中倒是非常畏敬，朕是不解，還勞煩老將軍為朕解惑一二。”

兩人昂首向上麵看去，到了嘴邊的話俄然噎了歸去，堵在喉嚨口不上不下。

俄然兩位老將軍彷彿看到了甚麼見鬼的事情普通，兩民氣有靈犀的一拍大腿，猛地站直身材，手指著戚羽，大呼一聲：“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