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也感覺這些人沒需求都留著…”羅文素點了點頭，非常體貼腸擁戴，“不過是朱重九放出來的孤魂野鬼罷了，要不是丞相美意收留，早就變成路邊餓殍了。哪另有機遇活到明天？…”

對方沒有迴應，挑著燈籠持續大步向院子裡走。

“嗯？沒有了…”杜遵道揮了揮手，臉上泛著病態的潮紅。“去吧…你倒是個故意的…”

“中書省的信物在此…”另一個熟諳的聲音，在大門口響起。隨即，劉福通的親信，中書左丞盛文鬱快步穿過了鐵甲陣，高高地將一枚金印舉到了燈光下。“奉右丞相命，入城幫手趙總管清君側…杜大人，你另有何話要說…”

“你們？秘聞平素待，待爾等不薄....”杜遵道冒死揉著本身的眼睛，不敢信賴本身看到的是究竟。

“奉宋王命…”他一改先前那唯唯諾諾模樣，舉頭挺胸，大聲宣佈，“詔令歸德大總管趙君用起兵清君側，擒拿奸佞，驅逐劉丞相回城主持朝政…杜大人，還不快快讓你的虎倀散去…”

有人推開了丞相府的大門，一隻手拎著燈籠，手裡拎著一顆早已落空赤色的頭顱。“誰？…”侍衛們本能地喝問，但旋即就又將按在刀柄上的手指緩緩鬆開。

“喀嚓嚓，…喀嚓嚓…喀嚓嚓......”數道閃電劃過夜空，照亮他身邊家將慘白的麵孔，也照亮十步外那數百具冰冷的鐵甲。

“趙某當初，還托人給了宋王半枚兵符。趙某曾經聲言，見兵符，則立即頂盔執戈，任由調遣…”趙君用又笑了笑，聲音內裡充滿了勝利者的傲慢。“丞相，兵符呢？趙某的兵符在那裡？”

一支投矛破空而來，將忠心耿耿的杜方射得倒飛出去，直接釘在了屋子內的地板上。白蠟木做的矛尾去勢未儘，在半空中來回擺動。

一步，兩步，三步，屁股頂到了正堂的大門。大門被人從裡邊猛地拉開。杜遵道終究發明瞭外邊聲音的不對，肝火沖沖地探出頭來，“如何回事，誰在外邊鼓譟…”

自打劉福通出走洛陽以後，杜或人動輒治人以重罪，弄得滿朝文武個個朝不保夕。以是盛文鬱這回幾近沒費甚麼勁兒，就獲得了大夥的分歧支撐。誰都不肯意再由著杜遵道混鬨下去，更不肯意看到哪天鋼刀砍到本身脖子上。

被燈籠照亮的頭顱上，血跡已經被洗淨，先前被杜遵道命令正法的侍衛百夫長雙目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