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猖獗的笑聲中，眾家將和仆人又散掉了一大半兒，剩下的十幾名死士，則用身材擠住杜遵道，不讓他本身軟倒。

“是…”羅文素承諾了一聲，回身邊走。杜遵道卻再度從背後叫住了他，“且慢，先不忙著傳令，禦林軍那邊，士氣究竟如何？”

“你，你....”杜遵道又愣了愣，滿臉難以置信。“你，你不是被水患擋在了中牟麼？你，你如何也會在城內…”

“你，你們忘恩，忘恩負義。你們，你們，你們這群不曉得禮節廉恥的匹夫，你們，你們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實在受不了明天的刺激，杜遵道俄然如瘋子般推開仆人家將，衝進雨裡，指著趙君用等人大聲吼怒。“你們，你們都大字不識。杜某，杜某乃國子監的高才。杜某拚著毀了出息來指導你們，你們竟然，竟然結合起來抵擋杜某。杜某，杜某明天就要看看，你們，你們誰敢殺我。誰敢殺我這個文曲星…來啊，殺啊。還愣著乾甚麼，殺啊…”

世人歎了口氣，跟在盛文鬱身後緩緩分開。李武、崔德、白不信、沙劉2、關先生.....，誰也不肯意再轉頭。

“走吧…”盛文鬱憐憫看了一眼持續發瘋的杜遵道，向羅文素等人低聲叮嚀。

“下官也感覺這些人沒需求都留著…”羅文素點了點頭，非常體貼腸擁戴，“不過是朱重九放出來的孤魂野鬼罷了，要不是丞相美意收留，早就變成路邊餓殍了。哪另有機遇活到明天？…”

杜遵道卻再也聽不見彆人的話，披垂著頭髮，在雨中跌跌撞撞，“我是文曲星下凡，我乃天上的文曲星。你們誰來殺我，誰不怕天譴就來取我性命…來啊，不敢了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奉宋王命…”他一改先前那唯唯諾諾模樣，舉頭挺胸，大聲宣佈，“詔令歸德大總管趙君用起兵清君側，擒拿奸佞，驅逐劉丞相回城主持朝政…杜大人，還不快快讓你的虎倀散去…”

“趙某當初，還托人給了宋王半枚兵符。趙某曾經聲言，見兵符，則立即頂盔執戈，任由調遣…”趙君用又笑了笑，聲音內裡充滿了勝利者的傲慢。“丞相，兵符呢？趙某的兵符在那裡？”

“你們？秘聞平素待，待爾等不薄....”杜遵道冒死揉著本身的眼睛，不敢信賴本身看到的是究竟。

“咣噹…”丞相府的大門，狠狠地關上。

“丞相快走…”有家將杜方用身材扛住他，同時焦心的叫喚。“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