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毫不客氣地指明,儒學自漢朝以來,走入了一個誤區,董仲舒底子不配被稱作賢人,而是儒門中的小人,他固然有促使漢武帝“免除百家,獨尊儒術”之功,奠定了儒家一千四百餘年來的正統職位,但是,他對儒學真義的把握倒是個半桶水,六經隻通其一,並且將陰陽術引入儒家,遺禍千年。
但是想要“複古”,也不是那麼輕易的事情,畢竟大道已經斷絕了這麼多年,中間稠濁了太多的其他東西,而孔孟二聖所傳,都是語錄,並沒有一個相對完整且能自圓其說的體係。
被他們這三十人從各自客籍拉來的“同道者”,也隨之一分為二,有一部分籌辦放棄前嫌,矢誌去“複古”,彆的一部分,則因為本身的好處受地點,對峙不承認“朱賊”的正朔,籌辦今後歸隱故鄉,以待天下之變。
正所謂,兩害相權取其輕,比起讓儒學在裝聾作啞中完整滅亡,青丘子的《原儒》固然辛辣,卻無疑給儒林指瞭然一條求存之道,那就是,複古,“複孔孟二聖之本意,棄秦漢豎儒之誤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