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見教二字,實在是太言重了!”陳友諒的臉上立即堆滿了笑容,大咧咧地擺手:“隻是我軍方纔將徽池二州的膏腴之地收歸治下,緝獲的糧食數以百萬石計。而師叔卻聞聽張明鑒那賊子一把火燒了揚州,內心擔憂百姓無米糧充饑,以是特地派我等過江來”
“這是那裡話來?”朱八十一聽得微微一愣,“騰”地一下從桌案後站起,快步走到趙普勝身前,雙手攙扶,“有甚麼朱某能幫手的處所,將軍直說就是!何必又向朱某行此大禮?”
“大總管此言甚是!”陳友諒聞聽,曉得該說正題了,立即大聲介麵,“天下紅巾,當然滿是一家。大總管那份高郵之約,師叔看過以後,也深表附和。說此約一出,不但擯除蒙元指日可待,即便是蒙前人被趕走以後,如果大夥都按盟約上所說的來,天下也能減少很多紛爭。”
“我等,不過是一群莊稼漢罷了。這年初,不死於疆場,也得被狗官和蒙前人活活給逼死。一樣是死,不如死出小我模樣來!”
“是啊!彭先生的進犯如此鋒利,如何會俄然落到如此難堪地步?”
“大總管休聽此人胡說!”一句話冇等說完,趙普勝已經站了起來,用身材直接陳友諒擋在了背後,“這廝在衙門裡乾過,吹牛已經成了風俗,底子不思改過。不瞞總管,末將三個,是受命向總管求援而來。請總管念在大夥同屬紅巾一脈,同屬不肯為牛馬的漢人份上,救我東路軍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