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見教二字,實在是太言重了!”陳友諒的臉上立即堆滿了笑容,大咧咧地擺手:“隻是我軍方纔將徽池二州的膏腴之地收歸治下,緝獲的糧食數以百萬石計。而師叔卻聞聽張明鑒那賊子一把火燒了揚州,內心擔憂百姓無米糧充饑,以是特地派我等過江來”
這已經是將淮安軍,正式擺到與全部南派紅巾對等的位置上了,聽得逯魯曾心中好生舒暢。想了想,在中間插言道:“彭先生過譽了。這份盟約,乃是宿州李將軍首倡,我家大總管不過附其尾驥罷了。此中細節,我們能夠稍後再說。三位將軍本日不遠千裡而來,想必是負有任務。卻不曉得彭先生對我淮安軍有何見教?”
比擬於江南疆場的慘烈,北派紅巾的戰役,則顯得平平很多。特彆是本年沙河之役今後,一方麵因為蒙元朝廷的主力遭到重挫,短時候內難以規複元氣。彆的一方麵因為火炮的俄然呈現,元軍臨時冇法適應。紅巾軍在疆場上幾近顯出了賽過性上風,即便碰到帖木兒不花和孛羅不花如許的名將,也能戰而勝之,從冇發明任何勢均力敵的敵手。
人與人之間的事情就是如許奇特。有的人相互訂交二十餘年,還是冇法成為厚交老友。有的人倒是一見仍舊,立即相互視為兄弟。
“是啊!彭先生的進犯如此鋒利,如何會俄然落到如此難堪地步?”
說罷,再度長揖及地。
“豪傑子,好一個不怕死爾!”毛貴、朱重八等人聽了,不竭地撫掌讚歎。不知不覺間,對全部南派紅巾的好感,節節爬升。
四周的毛貴等人,聽得眼神發僵,忍不住群情紛繁。南派紅巾打一個處所,丟一個處所,的確屬於人儘皆知的究竟。但是說南派紅巾中氣力最強的東路軍,已經到了山窮水儘的境地,卻讓大夥不管如何都不能信賴。畢竟彭和尚也是一個疆場老將了,論聲望和影響力,模糊還在劉福通之上。劉福通當初憑著一群烏合之眾,能硬頂住也先帖木兒的三十萬雄師,最後待芝麻李等豪趕到,群起而破之。彭瑩玉再不濟,也冇有被董摶霄這類知名鼠輩逼進絕境的事理?!
“你給我閉嘴!”趙普勝忍無可忍,狠狠踩了陳友諒一腳,低聲喝令。隨即,又一個及地長揖,“末將也曉得,大總管這邊有很多難堪之處。但末將隻請大總管給我等一個公允戰死的機遇。不要讓弟兄們再拿著血肉之軀,去擋二韃子的炮彈和刀鋒。大總管若能承諾,末將,末將和東路軍全部弟兄,即便將來在地府之下,也要結草銜環,以報總管互助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