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明鑒也巴不得帖木兒不花叔侄早點滾蛋,好便利本身儘力施為。是以立即派出麾下得力人手,在衙門裡的差役、幫閒的幫部下,封閉船埠,征用統統民船。隨即又派餘大瑞帶兵去將城南最窮的幾個街巷給堵了,將裡邊的百姓、流民以及販子閒漢,凡是男丁一股腦全強征,勒令他們去服勞役。鬨轟轟折騰了一整夜,第二天上午,終究將府庫裡的賦稅全都裝上了船,恭恭敬敬地送兩位王爺出發。
“嗯!這就是本王誇獎你的啟事。懂事,比本王見到過的其他漢官懂事多了!”鐵木兒不花看了他一眼,持續笑著點頭。“本王走後,這揚州城就交給你了。但願你能想儘統統體例,將朱屠戶多拖在城外幾天。千萬彆冇等他兵臨城下就望風而逃,那樣的話,本王即便再有臉皮,也不好過朝廷那邊替你說項!”
幸虧那帖木兒不花和脫歡不花叔侄兩個也忙著從險地抽身,竟然冇想到張明鑒另有把揚州獻出去的能夠。回到城內後,立即把麾下一眾官員調集起來,當衆宣佈了對張明鑒的任命。然後便連聲催著後者實施職責,從官方征調船隻和夫子,以便把府庫裡的賦稅一股腦捲了,運往鄰近的廬州。
當即,眾青軍將領便喝彩起來,一個個擦拳磨掌,躍躍欲試。
民氣裡有了盼頭,做起事情來就格外有精力。草草用過了飯,張明鑒就迫不及待地拉起步隊,倉促忙忙朝揚州城方向趕。唯恐走得慢了,帖木兒不花和脫歡不花叔侄猜到本身的實在詭計,回絕實施先前的承諾。
誰料張明鑒倒是“誠懇”拿二人當朋友,把手一擺,持續大聲說道:“唉!兩位兄弟何必這麼客氣?!眼下揚州就是孤城一座,把城中的統統兵馬加在一起,也湊不出兩萬人。張某我這個揚州總管,明擺著是臨時拋出來頂缸的。能守住揚州,一定有多大好處。萬一守不住,這喪城失地之罪麼,少不得就要落在張某頭上!兩位兄弟都是明白人,莫非連這一層,都冇有看破麼?”
“好,很好!很好!”宣讓王帖木兒不花持續笑著點頭,兩隻眼睛像夜晚的鬼火般在眼眶裡來迴轉動,“有你這句話,本王便可放心分開了。不過青軍的兵馬畢竟少了些,本王把廖、朱兩位將軍也留下來幫手你。該讓他們乾甚麼,你固然命令便是。他們兩個都是保全大局的人,絕對不會做出方命不從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