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呂光、呂覆父子最擔憂的就是衛朔東入玉門關，與師父杜進聯手。

聞言杜進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起來，虎著臉訓道：“混鬨！甚麼叫姑臧是火坑？這話被外人聽了不好。”

作為西征軍二號人物，杜進在軍中聲望僅次於呂光，由他坐鎮敦煌，必可威懾本地宵小之輩。

“厥後都督又得知張掖彭晃、酒泉王穆、西平康寧、將軍徐炅勾搭在一起，他便曉得涼州將麵對一場龐大危急。為了製止直元借替師打抱不平之名插手兵變，都督不得不做出重用為師的姿勢。”

“本日得知衛都護路過玉門關欲前去敦煌，遂叮嚀收守關小校，待見到衛都護，務必當即攔下，然後稟報於鄙人。”

“本來如此，怪不得徒兒路過玉門關時，呂覆對我客客氣氣，本來是在拉攏安撫我啊。”

“嘿嘿，我們師徒若要聯手，戔戔一座玉門關如何擋得住？”衛朔不屑一顧道。

“直元有所不知，提及來為師能分開姑臧，多少還是沾了你的光。”

“嘶！如何會有這麼多人兵變？”

遵循規定，沙洲下轄高昌、敦煌、晉昌三郡，杜進當上沙洲刺史，天然成為衛朔名副實在的下屬。

……

“兼併烏孫之事傳到姑臧後，都督便曉得你已做大，不但臭罵了呂纂一通，還將為師叫去狠狠怒斥了一番。”

“之前為師路過張掖城時，張掖太守彭晃將軍曾拉攏為師與他一同起兵，隻是被為師給嚴詞回絕了。”

甭管這話是真是假，總之呂覆聽了非常歡暢。

兩人不是第一次見麵，故而非常熟絡地聊了起來。

本來衛朔還曾為杜進運氣擔憂，冇想到在胡蝶效應的影響下，杜進運氣竟產生了偏轉。

“彭晃暗裡裡奉告師父，這一次不但是他一小我反對都督，西平太守康寧、長水校尉王穆等人也都籌算起兵，再加上盧水胡、羌、鮮卑等各部胡族，這場兵變很有能夠會囊括全部涼州。”

“哈哈哈，借多數護吉言。”說完呂覆端起酒杯遙敬了一下衛朔，隨即一飲而儘。

發覺到涼州西部郡縣不穩，左思右想之下，呂光不得不再次請杜收支山。

“先不說這些，為師隻問你一句，如果敦煌有變，高昌兵馬能抽調多少進關？”

“說為師眼瞎了，竟收一個白眼狼做門徒，更是當著為師麵表示，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放你回高昌。”

“沾門徒甚麼光啊？”

十月初，從姑臧傳出一條震驚各方的野生作動：效仿前涼故例，置沙洲刺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