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仲華說著，已然靠近高澄胸膛，柔荑順勢緩緩下移，至高澄腰際卻被猛地截住，

高澄非常驚詫昂首，宋娘從不邀寵的。

“崔中尉，此手板甚是都雅，不如我與您互換？”

“還我玉螞蚱”玉飾硌在兩人交疊的掌心之間，

嘩啦水聲中，秦姝赤足踩上氈毯，濕漉漉的中衣刹時被夜風打透，卻死死抵住帳門。

“子惠哥哥不喜好便是荊布之妻，喜好纔是金枝玉葉，你倒說說，我算不算荊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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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何......都不讓碰了？”元仲華說著，忽的翻身跨坐到高澄身上，

“不成！”崔暹急退半步，“這粗陋竹板怎配......”

翻身的行動帶起床幔輕晃，望著屏風後昏黃的燭影，他猛地坐起家來。

待下朝歸家時，高洋從袖中取出白日與崔暹換的手板，再瞧一番，直接甩出車外。

在草原與秦姝的纏綿，每次不得不止在最後一步，素了這麼久，不免會思葷。

“若兄長交與子進，子進反倒要去先要問過彆人，豈不是繁複？子進倒願如平常一樣，全由兄長安排行事,我實在......”

心下考慮著：“還冇碰那燕娘，乾脆召她……”

直到綺娜作勢要掀簾，秦姝才驀地覺悟。

“宋娘求見，說是新習得一首篳篥曲子，想請您品鑒。”

作為次子如果佯裝如此，未免動機不純。

帳簾卻俄然掀起，驚得她將玉飾往心口一按。

高澄下認識伸出雙手去阻，右手掌心的玉螞蚱卻掉入水中，旋即推開了元仲華，張目紮進池底搜尋。

“我瞧著就極好！這手板就不還你了。”高洋說著順勢將本身的玉犀手板塞給了崔暹，然後孩子氣地將竹板揣進袖袋，往本身行列移去。

高洋跨出門口，走出幾步，離了高澄侍衛，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隻覺待在東柏堂的這會兒風景，胸話柄在是憋得慌。

“長兄，這些文牒所奏之事，子進實難拿定主張，都是先問過崔暹，崔季舒......”

本日又穿了件半舊的絳色錦袍，腰間玉帶係得傾斜，連發冠都鬆鬆垮垮墜在腦後。

“讓她出去吧……”

本想對他放下一些芥蒂，但內心卻又非常惡感高洋這副佯裝之態，“也罷，時候不早了，你先歸去安息吧！”

錦帳內沉香青煙縹緲，高澄盯著帳頂垂落的香囊穗子，躺在床上，隻覺心燥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