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元康俄然昂首看了一眼元仲華,卻並未往下回稟。
忽地想到分開洛陽前天子元修的話,另有到了統萬以後幾次接到南陽王元寶炬的密信,都是明裡暗裡急著安定曹泥、收伏侯莫陳悅、河西流民等。洛陽朝堂尚且局勢不清楚,關中的事天子和南陽王等何故孔殷至此?大行台賀拔嶽之死又真恰是誰之過?
一下子溫馨了。威鎮關中的關西大行台賀拔嶽竟然被秦州刺史侯莫陳悅殺死了?並且死得如此無聲無息?這是個不敢讓人置信的動靜,是完整超出了宇文泰內心最壞籌辦的更壞局麵。
“想返來看看?”高澄自語道,麵上卻笑意盎然。“好……好……”他說著便往前踱幾步,走到崔季舒麵前。隻是手裡還是牽著元仲華的手不肯放開,元仲華也被迫跟著他走來。崔季舒一向低著頭,高澄也笑著彎身低頭瞧他,笑道,“叔正兄……”
“公主殿下是我老婆,你不必忌諱。”高澄坦言道。
高澄卻放開她向內裡走去,隻聽到他身後傳來的聲音,“阿孌好好奉侍世子妃,不準出去。”此時天氣已亮,元仲華隻看到他矗立的背影。
高澄彷彿從元仲華身上感遭到了甚麼,俄然低頭盯上她,暗頂用力把臂膀更加收攏些。
“長猷兄是直說了嗎?”高澄俄然打斷了他問道。
“世子,隻怕現在賀拔嶽大行台已經到了上圭。”陳元康語氣凝肅。
宇文泰冇說話,下了馬,走到不遠處的小溪邊。一起到上圭,內心老是不平穩。如果細想起來,大行台賀拔嶽親赴上圭與侯莫陳悅共同征討曹泥,這事是急了些,不穩妥,但細想來也想不出會出甚麼大事。最大不過敗北罷了,若不是洛陽朝堂上的幾番紛爭,就關中來講不過一時得失,都算不上是甚麼大事。他之以是不入城,就是因為侯莫陳悅並不曉得他會來。是以若真是有甚麼事也纔好應變。真入了城,情勢難料,或許就成了甕中之鱉。
元仲華一向獵奇地看著高澄。她不明白為甚麼崔季舒那麼怕他,而陳元康又那麼服他。
有人反對道,“如果敗北,更不該如此溫馨。大行台和秦州刺史都是身經百戰的大將,聯袂而征,豈會敗北?”
又一副將恍然道,“將軍所言極是。如果大行台和秦州刺史已經一同出兵去往靈州,定有來往的哨探,此時卻溫馨得不近乎平常。莫不是靈州處敗北了?”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