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費事哦。
薑辭似是看出小雪糰子的企圖,嘴角浮出一絲淺含笑意,若無其事地把薑年年放在地上,他本身則悄無聲氣地繞到了劉氏的身後。
現在竟敢明晃晃拿出他們的東西,還要來打他們是臉?
劉氏陰沉著一張臉,惡狠狠的目光襯得她如同一頭野狼,她咬牙切齒道:“邵村正,你也感覺我是小偷?”
他一個小小村正,見過最大的官員便是縣令,活了大半輩子恐怕連縣令之上的官職都摸不清楚……可此人的母親竟然是長公主,他竟還聽信聞家二房是攛掇,誤覺得對方是無依無靠的孀婦,冇少聽任村民們背後欺侮架空……
就連邵村正也不由搓了搓手,額頭大顆大顆的汗水滾滾落下。
劉氏自知不敵,乾脆趴在地上一頓哭嚎。
上頭不但有雙鳳每日的紋樣,另有一行小字。
隻見上麵那一行小字恰是“聖敕元曜承祚永昌”,元曜是母親曾作為皇太女的封號,而那“承祚永昌”意味更是……現在新皇即位,豈能明晃晃地念出來呢?
小雪糰子嫌棄得要命,抬起小短腿一腳便踹在他的後臀。
頃刻間,貳心如明鏡。
如果早曉得,給他一萬個膽量都不敢摻雜出來。
她認得孃親的徽記就費了好大力量啦。
小雪糰子調皮地吐了吐小舌頭。
薑辭將瓷瓶抓到手內心,謹慎放好,目光掃過世人,冷肅道:“諸位皆已看過底款,明白這是長公主府之物了吧?”
聽到這話,劉氏麵色一僵。
幸虧,字太小,估摸無人看得清楚。
“不敢不敢……”
小雪糰子又想到先前被洗劫一空的行李。
方纔劉氏從荷包內取出瓷瓶,那小小的白瓷瓶底竟用金泥勾畫出雙鳳每日紋,鳳尾鎏朱點翠,翎羽追日而翔。這原是禦窯特供應長公主府的徽記,非天家貴胄不成擅用。
薑辭定睛一看。
還學著劉氏的模樣,低著頭悄悄瞄著世人。
邵村正話冇說完,俄然被劉氏打斷。
聞慶狡猾,自知冇人能給他撐腰,便硬生生捱了一腳,顛仆在地,鄙陋的小眼睛也擠出幾滴眼淚,湊到劉氏身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薑年年看得清楚。
神仙打鬥,他可如何是好!
擱著一層軟乎乎的手帕,薑年年才肯握住藥瓶。
方豫安靜地搖了點頭,語氣冷硬地吐出兩個字:“不換。”
她伸出軟乎乎的小手,遞到劉氏麵前,小嘴悄悄翹起,說道:“二夫人要記得還給年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