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姐姐不必戀慕,如果嫵兒真的有幸入了伯府的大門,嫵兒必然不會忘了汲引連姐姐。”當汲引二字與程安伯擱在一塊兒,試問誰不驚駭?
白花花的手臂護在胸前,身子上的青紫倒是都暴露在內裡,一點兒都冇粉飾住。
這口憋了四年的悶氣,老天長眼,總算是有人給她報仇了。
她年初才升為甲等舞娘,好不輕易比及了一個喜好看她跳舞的端莊官爺。她剋日正眼巴巴地等著那官爺給她交贖身的金子呢,一聽唐嫵這要拉她下水,雙眼立馬瞪了起來!
說著,王婆子就撕了趙錦宣的衣裳。
這是君夢苑的小側門,也是來到這裡的女人們,最早去過的處所。
如果再有個宣平侯的仇家,隻怕顧九娘開出來的價,就能翻了天了。
這話算是踩到了唐嫵的命門,這些天因為承安伯的事兒,唐嫵是吃不好也睡不好,現在被她這麼一諷刺,剛彎起的嘴角刹時放了平。
唐嫵大要靈巧地搖了點頭,內心卻早就有了答案。
顧九娘留了唐嫵用膳,直至傍晚,唐嫵才渾渾噩噩地從顧九孃的屋子裡走了出來。
“好丫頭,九娘那裡會坑你。你可曉得你這模樣如果真被賣到了平凡人家,隻怕也逃不過再嫁的運氣。到時候且不說你先頭的夫家會怪你禍家,就是你再嫁,那後半生都要再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這麼折騰,又能圖個甚麼?你年事尚淺,很輕易誤了你自個兒,聽九孃的,準冇錯的,嗯?”
那王婆子扇完巴掌,似還不解氣普通地又狠踹了她一腳。然後嗤笑道:“看來不動點真格的,你是學不乖了。”
她隻能眼睜睜看著顧九娘將徐鐸帶來的金子毫不包涵地揚了出去。
啟事很簡樸,一個從小顛沛流浪的女人,被一個誠懇又姣美的掌櫃相中,即便冇甚麼真情實意,也會在內心掀起些波瀾。
這句話就像一把利刃,直接插到了唐嫵心上,一招致命。
她常道,平凡人家再美的嬌花,又能如何?那些權貴的家裡,哪個妾不是頂頂好的麵貌?
唐嫵已到了及笈的年紀,眼看著就要分開這地兒了,可內裡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和間隔不竭的巴掌聲,倒是一聲一聲地勾起了她將近淡忘記的回想。
顧九娘深諳這些都城權貴內心的道道,乃至於她買女人的門路也甚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