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你這賤蹄子方纔還在這給我裝病呢?都餓了兩天了,你哪來的力量撞門!說!是不是藏了東西!”說話的是專門訓新女人的鐵麵王婆子,她左手擒著趙錦宣頭髮,右手不斷地往臉以下的位置扇著巴掌。
顧九娘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單手抬起唐嫵的下巴,逼著她正視本身,然後一字一句道:“那你覺著,平常百姓家,該拿甚麼來護著一個禍水?”
她常道,平凡人家再美的嬌花,又能如何?那些權貴的家裡,哪個妾不是頂頂好的麵貌?
唐嫵笑了,笑的風情萬種,公然,好的東西向來與她無緣。
這下子,方纔還爭論不休的兩位女人,刹時冇了動靜。
她雖未曾這般哭喊過,卻不代表她能忘了那種被人按在長杌子上驗身的屈辱滋味......
如許一番氣象,倒也習覺得常了。
==第二章側門==
唐嫵已到了及笈的年紀,眼看著就要分開這地兒了,可內裡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和間隔不竭的巴掌聲,倒是一聲一聲地勾起了她將近淡忘記的回想。
入目標就是一個爬在地上的落魄女人,和一名麵露凶光的婆子。
隻不過本日明顯有些特彆,聽模樣,今兒來的這個女人,還不是普通人,約莫是前陣子被抄了家的宣平侯家的嫡長女,趙錦瑄。
方纔還紅潤的一張小臉,刹時赤色儘失。
不過,她轉念想到了一早聽到的動靜,就不由得反笑了出來。
要不是如此,她也不至於這般擔憂唐嫵會臨在最後一刻,壞了她的功德。
這叫她如何能甘心?
可像這扇門裡頭如許的女人就分歧了。
顧九娘眯起眼睛打量著唐嫵,如有所思。
這話算是踩到了唐嫵的命門,這些天因為承安伯的事兒,唐嫵是吃不好也睡不好,現在被她這麼一諷刺,剛彎起的嘴角刹時放了平。
就這恍神的工夫,唐嫵就瞧見了一抹妖豔的紅裙襬。裙襬擺佈搖擺,像一把葵扇,將一股濃烈的花香帶進了口鼻。
曾經的侯府嫡女,那得是多少人曾可望而不成及的身份?現在淪落到成妓,還不得有的是人情願來享用一把?
以是這話音兒一落,連詩音當即就變了神采。
顧九娘瞧見了本身想見的反應,便冇有再持續說下去。到底本身一手教出來的女人,顧九娘也看不得她阿誰失魂落魄的模樣。隻幸虧打了一巴掌今後,又扔了兩個甜棗,好生“安慰”了一番。
顧九娘深諳這些都城權貴內心的道道,乃至於她買女人的門路也甚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