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闔了闔眼,儘力回想著老乞丐的說法——
麵對她不要命的掙紮,流秦麵不改色,手上一用力,嘶啦一聲扯開了她的衣裳,暴露一塊白淨的後背來。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起家道:“稟大人,是白鳥不錯。”
流秦二話不說,不顧她的哀嚎,蹲下來拽住了她的衣衿。
固然這裡方纔入秋,可當代冇有溫室效應,夜裡已經很涼了。再加上衣裳半濕著,身材已經冷透了,衛夕冇有回絕,雙手抓住了常服,嚴實的裹在了身上。
流秦一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緊緊拽住衣服的衛夕,揣測道:“據江湖傳言,中了煙毒會形成人體混亂,白鳥冇有獲得及時醫治,身材必然有所耗損,腦筋一時半會不普通也說的疇昔。那晚的打鬥甚是狠惡,對方都是練習有素的江湖人士,白鳥為了保護我和尚貢,單槍匹馬抵在最前麵,肢體尚還健全已經是大幸了。”
牧容一踅身,在太師椅上坐定,抬手撐住頭,曼聲道:“恐怕招的是瞎話吧?是不是白鳥你本身心頭稀有,既然不肯誠懇說話,那就打著問。”
因為事情的特彆性,她見過很多的奇怪事,摸過很多陰煞的東西,更是查抄過很多骸骨殘骸。可對於死人來講,最可駭的還是活人,特彆是封建社會的大活人。
衛夕咬牙強忍著,身表現在已經趨近於麻痹。耳邊傳來了窸窣的腳步聲,她這纔想起來統統還冇結束,昂首的時候,本來清澈的眸子已經變得渾沌無神。
君澄一蹙眉頭,手上隻使了一分力道,鞭子嗖一下打在了衛夕的大臂上,疼的她殺豬般的哀嚎了一聲,眼淚頓時在眶子裡打起了旋兒。
這世道人可易容,可這胎記易不了,就算用特彆染料浸入人體,與實在之貌還是有所不同。牧容眉眼一亮,嗓音甚是輕巧:“既然如此,那就速速驗明正身吧。”
噴完一個小兵嘎子,衛夕還不解氣,鋒芒對準了牧容,“我說批示使大人,你年紀悄悄的,難不成這就老眼昏花不辨本相了?要打的話也得給我一個來由,屈打成招算不得數!如果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大人,且慢!”
啪——
再死第二次的話,她準準兒會變成冤死厲鬼。
“無妨,叫兩位密探出去吧。”
“回批示使,白鳥肩後有一硃砂胎記,可做驗身之用。”身形纖瘦的流秦照實說道。
牧容一抬手,表示流秦把她扶了起來,不容置喙地說道:“白鳥的身份瞭然就好,本官也冇心機了。剩下事前交給弟兄們去辦,當務之急,你們先好好養傷,特彆是……”他看了衛夕一眼,“白鳥的神智尚不清楚,臨時安設在交堪館養傷,由錦衣衛輪守。君澄,你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