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些生的、還帶著海水的生蠔和鮑魚,就看得這群人幾次咽口水,目光粘在肉上挪都挪不開,恨不得立即過來吃一口。
半人高的龐大銅爐驀地落地,震得這座老宅房頂簌簌掉下灰塵來,爐腳也深陷進了木地板裡。他伸手去爐肚下撈了一把,卻覺出有一團乾枯混亂的髮絲從上麵纏上了他的腕子,想要把他拖上天下。他看也不看,憑著一把蠻力把爐子硬生生托了起來,在空中拈了拈,轉手拿住了爐腳。
邵宗嚴深深看了明天一眼,確認了他不會為了同事再返來,這才跨過桌子走到朝向外側的那麵牆,將斬運刀交到左手,右手在空中一劃,從寶貝囊裡召出了那隻煉藥的爐子。
他們攝製組來時是浩浩大蕩五六台車人,請來的四位藝人不說,光助理和經濟人就帶來了五六個,再加上扮裝師、收音師、燈光、導演、司機……但是從於思遠身後,他們就墮入了無儘追逃當中。
明天幾近是癱軟在他懷裡,抬眼看著頭頂敞亮的射燈,隻感覺放心非常,就連呼吸的氛圍都比剛纔清爽了很多。被困在此地,提心吊膽了一早晨的藝人們也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爭相向邵宗嚴伸謝:“多謝大師把林嶼的幽靈驅了出去,要不是大師過來,現在我們說不定都被鬼拖走了。”
晏寒江從袋子裡暴露頭來,側過身子用一隻眼睛看著那片黑洞,然後在邵宗嚴手腕上輕啄了一口:“抓緊走吧,這些鬼在陰濁靈氣這麼濃烈的處所呆得久了,都有幾分道行,等他們風俗了圓光裡的清靈之氣,圓光就護不住這些人了。”
隻要那位差點被林嶼“留下來”的周天娜衝動得不顧統統,哭著撲向邵宗嚴,問他有冇有女朋友,還特彆樸拙地自薦:“你彆看媒體報導我脾氣不好,還愛打牌,實在我可和順體貼了,我情願為你放棄演藝奇蹟,結婚今後當全職媽媽……”
明天和少峰則在流亡中被逼到了一條與彆人都完整分歧的路上,其彆人底子冇重視到他們消逝,一間間地用生命摸索著,終究找到了這座能呆人的房間,就都擠出去,頂上門抱成一團等著天亮。
袋子裡的草魚也支出半條身子來,朝他腕上吐了一口高溫的透明火焰。那火併不燒他的皮膚,可纏在上麵的頭髮竟像成了化纖作成的,頓時爆出一團火球,順著髮絲朝下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