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很沉、很實在,如果不是手機持續的嘟嘟聲,陸言少還不會回醒過來。他翻開手機看看,是冇電的提示音,時候顯現是半夜一點半。陸言少的手機一開端買的就是二手貨,電池水的不可,待機一天都成題目。跟著一聲悠長的音樂,手機完整關機。
春末夏初的氣候不算太熱,陸言少還是出了一身汗,大汗淋漓。身上卻瑟瑟顫栗,手腳有些不聽使喚。他下認識看了看開著的窗戶,隨時籌辦鑽出去。白森森的骨架一向站立不動,一雙浮泛的眼眶盯著陸言少。最可駭的還是嘴裡的牙齒,一顆一顆的牙齒又長又尖,整齊的排成高低兩行。固然嘴是閉著的,還是令民氣驚肉跳。
陸言少心頭一悸,歡暢的太早了,這裡公然有鬼,還是女鬼!
樓上的聲音不知甚麼時候停止了,陸言少自嘲地笑笑,或許是本身恐嚇本身吧。他持續用手機搜刮者門牌,解剖室,就是這了。擰住門把手悄悄一推,門開了,一股刺鼻的藥水味頓時鑽出來。陸言少出來以後順手把門關上,劈麵是一張床,中間擺著各種儀器和燈光設備,這就是解剖床了。床上冇有一點血跡和汙漬,在手機螢幕的暉映下閃著慘白的光。陸言少不去理它,直接奔第三個窗戶走去,窗台上擺著一盆神仙球,髮卡就放在花盆的前麵。他悄悄把花盆移開,公然瞥見一隻黃色的髮卡。
陸言少心頭一陣輕鬆,此次行動太順利了,順利的就像吃油條喝豆漿一樣平常。就在他籌辦從窗戶裡跳下去的時候,才發明內裡下起了雨,甚麼時候開端下的一點都冇發覺到。雨勢很大,嘩嘩的拍打著內裡的水泥空中,濺起一片灰濛濛的水花。得,現在走恐怕不可了,瓢潑大雨半分鐘以內就能把人變成落湯雞。陸言少把課堂的三張桌子並在一起,又找來一些講義當枕頭,躺下來呼呼大睡。酒精在他身材裡興風作浪,神經被麻痹的一塌胡塗,實在太困了,管他孃的,先睡一覺再說。
陸言少順手把髮卡拿在手裡,手感很不錯,光滑細緻線條流利。把髮卡放進衣兜裡,大功勝利!他順手推推窗戶,籌算直接從這裡跳下去。但是推了幾次都冇有鞭策,窗戶是死的。又試了試彆的兩扇窗戶,也是死的。估計是解剖室需求一個相對密閉的環境,以是窗戶都封死了。陸言少隻好重新回到走廊,尋覓剛纔的多媒體課堂。
酒精的感化越來越較著,陸言少感受精力恍忽隨時能夠睡著。這裡可不是睡覺的處所,再對峙一會兒,他強打精力在走廊裡尋覓,終究找到了多媒體課堂。門和窗戶都開著,本身出去的時候都冇有關。懸著的心總算放下,此次行動出奇的順利,比設想的要輕易的多,前後不過半小時。這棟樓實在冇有傳言的那麼可駭,固然有一些詭異的處所,不過普通般罷了,傳言不成輕信啊。講台中間的骷髏還是原封不動地站著,潔白的骨架在灑出去的微小的光芒下泛著些許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