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嬰道:“朝廷的妙手很多,暗衛府的,天機閣的,江都駐軍,另有就是各大世家,不過最短長的應當是謝家家主謝蘇卿,這長季子常日裡不顯山不露水,喜好談空談玄,坐而論道,不明就裡的人還覺得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墨客,不過我倒是曉得他的秘聞,實打實的地瑤池地,江左第一人,博采儒釋道三家之長,修為深不成測。”
當年的大楚朝便是定都於此,大楚末年,後建鐵騎南下中原,橫掃全部江北,繼而又進軍入蜀,大有蠶食全部天下之勢,最後兵臨江都城下,大楚皇室欲開城投降,時任節度使的大鄭太祖天子在此時順勢而起,攜局勢民氣從大楚天子手中奪權,誓死守城。正因為有大鄭太祖天子的死戰到底,這纔有了厥後道門佛門聯手抵抗囊括天下的後建玄教。
走在泥土堅固的小徑上,久居塞外的徐北遊隻感覺分外別緻,因為塞外的地盤是冷硬的,特彆是夏季,幾近冷硬如石塊,森森的寒氣透過腳底向上,跺頓腳便感覺腳底麻痹生疼,以是在塞外很少有穿戴繡鞋的女子,隻要馬隊的鐵蹄錚錚才合適那邊。
徐北遊來了興趣,問道:“詳細說來聽聽。”
徐北遊問道:“小元嬰,你不是第一次來江南吧?我如何瞧著你像第一次見似的。”
江南冠絕天下,江州冠絕江南,江都又冠絕江州。
徐北遊設想中的繁華江南,便應是如此氣象。
蕭元嬰跟徐北遊唱反調道:“實在帝都也好,江南也罷,看的時候久了也就那麼回事。”
平心而論,在徐北遊的平生所見當中,擔當了其祖母之貌的蕭知南無疑位列第一,就是踏月而來的白蓮教教主也要稍遜一籌。
蕭元嬰抓住徐北遊的髮髻,“徐北遊,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師父不念江南不是因為江南這個處所不好,而是因為江南的有讓他悲傷的人和事。”
蕭元嬰仿照姐姐蕭知南說話的語氣,彷彿智珠在握,淺笑道:“雖說老驥伏櫪而誌在千裡,不過日暮西山畢竟比不得日正中天,自古多少賢明帝王老來晚節不保,猜想這位劍宗宗主也應如是。”
徐北遊笑意冷酷,“我記得謝蘇卿的身上還兼著個江南織造的職位,不過是五品官,但是配不上這位謝家家主的身份。”
徐北遊伸手拍開蕭元嬰搗蛋的小手,無法道:“你這小丫頭還曉得挺多,是不是你姐奉告你的?”
蕭元嬰緩緩說道:“我姐姐曾經專門研討過公孫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