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一座涼亭,謝蘇卿俄然道:“殿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實在徐北遊也考慮過這點,不過他本身內心冇底,畢竟是八字冇一撇的事情,如果冒然去求蕭知南,說不定還會有適得其反的結果。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八字有一撇,那麼這位齊王殿下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大舅哥,本身主動湊上前去,如何瞧也是要被這位大舅哥好好教誨一頓。
鄰近傍晚,陰雨連綴了小半個月的老天終因而捨得在層層烏雲中翻開一道裂縫,讓些許落日殘光透過這道裂縫灑落人間。
張安思考半晌,答覆道:“回稟少主,我劍宗現在在江都乃至全部江南的財產,大抵是當鋪十七家,錢莊三家,印局兩家,賭坊三十二家,藥鋪八家,瓷器鋪五家,古玩鋪三家,書局一家,行院九家,糧店十五家,酒樓二十家,鐵匠鋪四十家,堆棧九家,織坊二十個,僅是本銀就達千萬兩銀子。另有各處城內府邸三座,城外彆院兩座,共有房屋六百餘間,地步七千餘畝,田莊八個,耕戶九百餘人,大劃子隻三百餘艘,船廠兩座,不算宗內弟子,僅是雇傭各色伴計就達兩千餘人。”
約莫半個時候後,徐北遊親身將李章送出門外。
謝園雖說歸屬於江州地界,但是間隔江都卻不算遠,如果騎馬隻消兩個時候,蕭白住在這兒倒也不怕誤了甚麼事情。
徐北遊俄然有點馳念先生,也不曉得他在帝都過得如何,畢竟麵對一名坐鎮朝堂將近一甲子的藍相爺,他這位次輔即便有天子在背後支撐,也不會過分舒心,並且本身還給他惹上了端木睿晟這個潛伏仇敵,倒是實實在在的“坑爹”了。
謝蘇卿麵對這位齊王殿下,冇有與蕭知南相處時的隨便,禮數很足,不過蕭白倒是冇有拿捏藩王架子,平平道:“本王此次來江南所為何事,想來謝大人已經曉得,是急國之危難,為父皇分憂分勞。不過在本王看來,這也隻是治本不治本,從江南各大世家和鹽商的身上弄些銀錢,一次能夠,兩次能夠,三次四次行嗎?可大小天災天災又豈止一條青河?除了水患另有水災、蝗災、瘟疫,這又豈是戔戔千萬兩銀子能夠一勞永逸的。”
“恐怕不但僅是曉得這麼簡樸。”謝蘇卿用手指悄悄敲擊著涼亭內石桌的桌麵,“說不定就是陛下動用了這筆錢。”
徐北遊嘖嘖感慨道:“真是好大的財產啊,僅僅是本銀就是如此駭人數字,真不知此中好處該有多大?豈不是富可敵國?”